陈德胜这是在推脱呢。
没错,本来就对张启做了代理局长,导致自己没得升职的陈德胜,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这事虽然是他错了,但如果张启还没来上班,他就先低了一次头,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孬了呢,好不容易拉拢起来的人,就都散了,风光肯定不再。
再有一点,张启的职位只是副局长,和陈德胜同级,加上陈德胜又是在华业县经营多年,不一定就会被张启给压制住,这二把手架空一把手的事情,官场上也不是没有。
“你的意思是怀疑我的话?”张启不耐烦的问,如果陈德胜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那两人就没有说和的可能了。
让张启满意,陈德胜自己就不能满意,所以最后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
“张局长,这凡事都得讲究证据,定罪也得找到犯罪嫌疑人,你说是不?再说了……”陈德胜刚要开始长编大论的卖弄他的无罪自辩,说了一半却听到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被人挂了电话,本来就看张启不顺眼的陈德胜越加的不忿了,把固定电话摔到桌子上,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几句“什么东西”之类的话,然后又提起话筒,打电话让侄子过去确认一下坟地的事。
张启这边直接挂断了电话,明白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出问题了,看着苏琴担忧的眼神,他却是宽慰着说:“没事,我来处理就是。”
“这种事情男人来做,嫂子安心就是。”华尚也是笑嘻嘻安慰苏琴,自从张启和苏琴的关系越来越好,他现在已经不叫苏姐了,改叫嫂子。
而且,苏琴也不反对,虽然每次听到脸上都会微微发红,心里却是很喜欢这称呼。
“我只是想知道,你会怎么处理。”苏琴很清楚,张启抓贼厉害,杀人放火那更是在行,她担心的是张启会怎么做?如果把陈德胜当个普通人来处理,那事情就闹得太大了。
苏琴懂得张启,张启也能看懂苏琴的眼神,尴尬的搓了搓手指,却还是嘴硬的说:“不会有人发现的,我肯定做得很隐蔽,你不用担心就是。”
听到他这话,驾驶座上的华尚差点把车给开进河里了,好家伙,肯定做得隐蔽是什么意思,难道后面坐的不是警察,而是土匪,打家劫舍去了?
“我就知道……”苏琴没好气的白了张启一眼,但是自己的男人肯为她做出这种“危险”的举动,她心里是甜蜜比较多的,“你不能把他当贼看,人家是副局长,和你一样大的副局长。”
“副局长又怎样?”张启撇了撇嘴,很不屑的想,“公主我都刚把她绑了,一个副局长算老几。”
在苏琴面前,张启大部分时间都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很经常的就直接摆在脸上,这不屑的表情一浮现,苏琴就马上清楚了他的想法。
没办法,这事得劝,苏琴只好又开口说:“你可以用任何的方法,就是不能动手,别落人口实,对你的仕途就没有坏影响了。”
“不怕,我要动她,谁都发现不了。”张启还是不觉得自己用武力解决有什么不对,而且他有绝对的信心不会有人查得出来。
看着张启一脸我就这么做定了的表情,苏琴急切间不知道怎么劝说,对于官场,她也是新丁,虽然知道张启这么做不好,但要是让他们俩去运功规则来打击对手,这又太难做到了。
他们俩做不到,华尚却是行,在官场这个染坊多年,就算不会上颜色,洗洗布总是会的。
“启哥,如果你想在这路上走下去,这一次还真得听嫂子的。”华尚清了清喉咙,准备享受接下来的、难得的能教导张启的时间,“进了这圈子,你就得按照圈子里面的规矩来办事,不然别人会排斥你的。”
张启懵懂的抬起头,抬起右手,迅速的摩挲起手指。
看到这动作,华尚就明白,接下来要是说不出个子丑演卯,他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这可是在苏琴面前,被华尚这么说,张启自觉大男人的面子受损了。
“那个,其实按照启哥你的能力,去对付陈德胜,那就是杀鸡用了牛刀,”华尚缩了缩脖子,直接就萎了,不敢继续再说,而是连忙转开话题,“依我看,把陈德胜拉出来切个七块八块的,还不如……”
“一个县公安局副局长就自己配了秘书,肯定是个官迷。”华尚贼兮兮的说,“既然撞到你的枪口上了,不如就拿他来立威!”
……
另外一边,陈德胜也是直到了自己父亲坟墓被敲掉一块水泥地的事情,加上刚才和张启的对话以及对官场的了解,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哼,谁拿谁立威,还不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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