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尧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苏含卉,我当然记得那件事,而且印象深刻,你的确告诉我说你喜欢我,当时我就震惊了,整个人受宠若惊,但过了天你的态度就完全变了,前后判若两人,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我恢复了往日里的冷若冰霜,我百思不得其解,又被弄懵了,还以为那次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哼,严旭尧,你可知道我为何前后判若两人,又对你冷若冰霜了吗?我刚才告诉过你,我是一个感情洁癖主义者,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但是我后来发现我喜欢上的人是一个滥情的人渣!”苏含卉恨恨地说道,“你不但在办公室里与新入职的女同事张雪搞暧昧鬼混,而且还与一个叫方梅馨的女人频繁上床,我无法容忍我的男人对我不忠,就像当年我无法容忍邬雷背叛了我一样!”
严旭尧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冷汗直冒,注视着女人有些狂乱的眼神,说道:“邬琳一直说是你谋害了他的哥哥,今天,我郑重问你一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的,一点没错!严旭尧,你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强项就是借刀杀人。背叛过我的男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但我一般不会直接动手,我了解这个国家的法律,所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把柄。你或许不知道,完成一个借刀杀人的局,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哈哈……”,苏含卉露出了魔鬼一样的笑容,神秘地说道:“哦,对了,严旭尧,你可知道邬琳为什么这么执著而坚定地要找我复仇吗,看在你即将要死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要说就快说!”
“严旭尧,你以为邬琳这个女人很单纯吗?其实,她的心理并不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到了畸形、变态的地步,她有严重的恋兄情结,邬雷的形象在她眼里是非常高大的,已经不仅仅是哥哥那么简单了!这个秘密是我无意撞破的,当时她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有一天躺在床上拿着邬雷的警服自渎,嘴里轻轻地喊着'哥哥,爱我,啊——'之类的话,显然她把邬雷当做了幻想对象。”苏含卉似乎陷入了回忆,“这样的事情,很频繁,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从进了邬雷家之后,这个小姑娘就视我如同仇人一样,原来她把我当成了竞争者,因此,一直认为是我夺走了她的哥哥。”
严旭尧撇了撇嘴说道:“青春期的女孩有恋兄情结也是正常的事情,随着年龄的增大,感情会慢慢转到别的同龄男孩身上,这个情结也会慢慢消除,我不认为这是多么一件羞耻的事情。反倒是你,苏含卉,你的行为才是可耻的,别人背叛了你,你就要杀他,你喜欢的男人对你不理睬,你也要杀他,本质上说你太自私了。”
“什么,我自私?!”苏含卉大笑了起来,“那你倒是说说,你们男人被女人戴绿帽子是什么感受?!严旭尧,当时我发现你与张雪、方梅馨二人不轨后,并没有想过要杀你,我虽然生气,但仍旧试图让自己接受你,因为我真的爱你,满脑子都是你,以致于精神都有些恍惚了。如果你有一丁点那方面的暗示,我会毫不犹豫地脱掉衣服向你敞开我的一切,但你没有,反而变本加厉地靠近别的女人。严旭尧,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第一次萌生要杀死你的念头是在何时?我现在告诉你,就是在我觉察到你与何晴发生了关系之后。你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我能忍,但你与我的仇人搞到一起我忍无可忍!你就是一个该死的彻头彻尾的人渣,居然连何晴那样的老女人也上,你是不是很享受在同一张大床上享受她们母女二人的身体啊?!你这个不要脸的人渣、败类,不配得到我的爱!”
严旭尧的老底被揭,嘴角一阵抽搐,望着情绪激动的女人,没有说话。
“严旭尧,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哑巴了?!”苏含卉见严旭尧沉默不语,一股怒气涌上了心头,眼中的杀机渐盛,挥舞着尖刀就朝他冲了过来,“混蛋,你下地狱去吧,下地狱忏悔去吧,你不配做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