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最后那段日记,不是我写的!这本日记,我写只到了把龙形吊坠项链交给苏含卉的,之后因为我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所以就没有继续写。”沈筠坚定地说道,“之后的那些肯定是后加上去的,那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恶意诬陷我!”
什么,沈筠现在居然否认写过那段不堪的日记?!
这是严旭尧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严旭尧恨不得将女人拎起来生撕了!
“什么,别人后加上去去的?你怎么不说整本日记不是你写的呢!”严旭尧将那本日记从女人手里夺过来,翻到了最后几页,,指着上面的字,怒道:“你看这纸上的字迹,跟你的自己有什么不同,还有这字迹的新旧程度,哪点像是新加上去的,你分明就是在强词多理的狡辩,沈筠,你已经彻底烂透了,烂到大街上,都不会有人捡!”
“这种字迹与我的字迹确实如出一辙,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老公,求求你要相信我,这确实是后加上去的。”沈筠急得直跳眼泪,“这本日记在我丢失之前,上面还没有这段内容!”
“这本日记本我从你那里得到后,后来被何晴夺走了,这期间只有她一个人保管这东西,难不成是何晴加上去的吗?!”严旭尧不禁一阵冷笑。
“有可能就是何晴……”
“住口!沈筠,你倒是很会推卸……”严旭尧把羊皮日记本丢给沈筠,冷笑道:“正好,你还是留着这本日记本吧,平时没事可以看看,免得忘却了以前的美好回忆,我留着觉得恶心。好了,老子现在一秒都不想见到你了,更不想听你掰扯一些没用的东西。拿上你的东西,立即从我眼前消失!”
“老公,求求你听我解释!”
沈筠见严旭尧要走,伸手抱住了他的腿,绝望地大哭了起来。
严旭尧一脚将女人踹到在地,骂道:“贱女人,韩云死了之后,你是不是后悔了,想继续赖在我家是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老公,你别走!”沈筠又抱住了男人的腿,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满脸泪痕,神色凄楚,“一定是何晴做的,她在挑拨我们的关系!虽然这日记都是一模一样的,但内容里漏洞百出,日记里写着我对你完全没有感情,你冷静下来想想,这七年来,我对你像是一点没有感情的样子吗?为了你,我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在坡峰岭枣树林里,我拼死护你不受伤害,难道这份情也是假的吗?!”
沈筠一提起坡峰岭挡枪的事情,严旭尧更加来气,怒道:“你那是为我挡枪吗,羊皮日记本里全写了,你是在韩云那个死鬼挡枪!”
沈筠闻言身体不禁一僵,随即也吼了起来,“严旭尧,你这个傻子,糊涂蛋,我怎么可能为韩云挡枪,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混蛋!当时,韩云是躺在地上的,而你是站着的,从我中枪的身体部位,你难道就猜不出子弹当时的高度吗?!”
严旭尧的心顿时震了一下,他当时看这本日记时被气懵了,倒是没想过这层事情。他是一个用枪的行家,对弹道颇有研究,虽然他与韩云都处于枪击的同一方向,沈筠是胸部中枪,从当时子弹飞行高度来看,确实不像是为韩云挡枪!
而且,一般而言,倒在地上的人,被击中的几率也是很小的,沈筠似乎根本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相救!
不过,仅凭这点,尚不足以推翻日记本里的内容!毕竟,沈筠已亲口承认,他们离婚的当天,她又跟韩云结婚了,这个事实也在日记本里记载了。
所以,日记本的内容还是有相当可信度的。而且,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一件事是,羊皮日记本里记录的沈筠首次与韩云偷情的经过,正好与严旭尧第一次怀疑妻子出轨并大半夜跑到西山售楼处捉奸发生在同一天!
严旭尧所经历的事情与日记本的记录在对话细节上高度吻合,而且,严旭尧在电话里甚至听到了沈筠压抑的轻吟和男人低沉的嘶吼,这是绝对的、无可辩驳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