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尧刚才追那个屠夫回来时,特意又听了听隔壁那几间房子的声音,可出人意料的是,楼道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响动,那几间房间一点动静也没有,更没有人把门打开出来瞧瞧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人也真他妈的能沉得住气,也不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还是已经有了防备。严旭尧知道与他在电梯大厅擦肩而过的女人肯定还在这五间客房的某一间,不过发生了现在这样失误的事情,在没有足够的证据确定那个女人究竟在哪间房里前,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于是想从这个叫做方梅馨的女人嘴里旁敲侧击问出点有价值的线索。
方梅馨不知道严旭尧心中所想,还以为他的问话与自己有关,有些忐忑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事情,我昨天住进来时那几间房子还都没人住呢,此后我就再离开过房间半步,所以不清楚旁边都住了些什么人。”
严旭尧有些好奇地反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昨天时这几个房间内没有人住呢?”
方梅馨解释说:“我昨天在酒店前台开房的时候,服务员曾对我说因为周末客房紧张,就剩下这边的六间房子可以住人,于是我就选择了最靠里边的一间,所以我知道当时旁边那几间客房也没人。”
尼玛这个方梅馨可真够饥渴的,居然自己掏钱开房引狼入室,果然是“贱格”没有下限。那个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女人手里似乎也拿着钥匙,难道说妻子沈筠也那么下贱地开好房间洗干净自己等着奸夫来日么?严旭尧闻言陷入了沉思,脸上的表情复杂多变,就像京剧里的脸谱一会儿平静一会儿狰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怕的事情。
方梅馨看着严旭尧的表情变化惊恐不已,颤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
严旭尧收回思绪,见她欲言又止,于是故意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你说呢?”
方梅馨闻言面如土色,神情间充满了恐惧,失声道:“你……你一定是他派来监视我的人。”
方梅馨的这个说法倒是让严旭尧为之一愣,看起来她在外面偷人也并非全然心安理得,脑子也紧绷着一根弦儿,杯弓蛇影,误以为自己是她丈夫委托前来捉奸的。严旭尧正好借坡下驴,说道:“你猜的没错,我是你老公委托的私人侦探。你老公早就料到你不安分了,这次他带着儿子去外地玩就是故意给你创造一个机会,我的任务就是找到你出轨的确凿证据,然后报告给他,然后你们就可以法庭上见了。”
方梅馨一听他这话身子顿时软了,面如死灰,哀求说:“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你别把我今天的事情告诉他,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严旭尧板着脸,冷冷地说:“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如果都像你这样,那我们事务所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方梅馨瘫坐在地板上抽泣,一副神态凄然悲痛欲绝的样子。
方梅馨的反应正中严旭尧的下怀,尼玛今天就要折磨折磨这个贱女人,然后趁机利用一下她。严旭尧于是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拍照功能,对着地上的方梅馨拍了两张照片,并且残忍地笑道:“这些照片就是我交差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