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在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难道那资料不是这儿的人偷的,虽然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证实的,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们丢的资料就在这个房间内。
轻微地在地图上摁了摁,下面没有放着东西,于是我绕到办公桌后,开始逐一检查桌子的每一个抽屉,小心翼翼地抬起每一本书,用手指轻轻滑动每一篇书页,结果在我的预期之中,那么重要的东西对方应该不会随意放在这么容易被找到的地方吧。
检查了一遍确认都是按原样摆好后,我这才从桌子后面离开,站在屋子正中间我缓缓转动着身体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四面墙壁有三面没有任何问题,只有那紧靠最里面的那扇墙我发现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按理说那是挖掘所形成的墙壁,除了粉刷会改变些色彩之外其余任何形态都是最原始的,可我却在墙角的地方发现了个并不是很显眼的缝隙,不过对方很巧妙地把一个柜子放在了那里,这也就是我站的位置的问题,要是稍微偏离一点我想别说缝隙了,我连一点毛病都察觉不了。
快步走到那柜子前面,用手试着挪了一下,柜子竟然像被钉在地上一般纹丝未动,这下便更加坚定我的想法了,这柜子后面绝对有问题。
可有问题我又该如何才能将其挪开啊,我试着将所有柜门打开,把里面一些我认为比较重的东西拿了出来,不过接连试了几次,那柜子依旧纹丝未动。
避免对方突然归来,无奈我只好把拿出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就在我拿起最后一件东西要放归原位的时候,灯光反射地面让我看到了一处划痕,最为关键的是划痕的一端正好在柜子的下面。
暗骂自己太愚笨,光合计着怎么去挪开柜子却忘了要是柜子有滑道的话,那种费力气的动作是完全没必要去做的。
按照划痕我轻轻拽动柜子,果然它随着我的力道开始缓缓的移动,待将整个柜子已开后,一个天然地手掌大小的洞口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应该是一纯天然形成的洞口,在它的外围并没有打磨的痕迹更没有敲凿的印记,洞应该很深,因为柜子上的灯根本无法完全将其照亮。
为了避免里面有埋伏或者其他危险生物的存在,我掏出强光手电向里面扫射,说洞很深其实一条手臂足可以够到底,之所以柜子上的光源无法将其照亮,是因为它在平行于地面十几厘米之后来了个大转弯直接向斜下方延伸而去,这要是能照到就见了鬼了。
确认没有异样,我这才将手臂探了下去,我摸的很小心很谨慎,我最先摸着的是一长方体,冰冰凉凉的,虽然很硬但入手感觉很细腻,没拿出来我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传说中最保值的东西之一,金条,对于这东西虽然我也很喜欢但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故而我才不会去贪这点外财,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可不能因为这点外财而坏了大事儿。
顺着金条往下我触碰到了一个塑料密封袋,我迫不及待地将其拽出,借着灯光那鲜红的印章和熟悉的汉字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果然在这里,看来偷东西的家伙是刚才那个矮个男子无疑了,在不做任何规划的前提下竟然能那么轻松地进入到守卫森严的领事馆然后还能全身而退,这是得有多大的把握啊。
就在这时屋门突然被轻敲了几下,这是我与福根定的暗号,只要有人到附近就赶紧通知在房间里面的我。
我没敢做太多的停留,将资料往口袋里一放,将柜子恢复到原位,粗略检查一遍整个房间,确认没有遗漏后这才将门轻轻推开。
福根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赶紧走,那人马上就到!”
这间办公室处于一个死胡同的最里面,故而我们俩根本没有其他路可逃,不过好在这条走廊里并非这一个房间,故而我拽着福根直接朝着另外一间房冲了过去。
那一刻我应该是把开门的本事用到了极致,简单地几下门便被我给打开了,闪身而入,等进到房间里面我俩才发现这里是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开灯。
不过这样倒好,起码证明了这个房间里是没有人在的。
我和福根并没有往里去,而是就待在门口,将脸贴在门上,耳朵尽可能地去听外面的一切声音,如福根所说很快我们俩便听到有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而且正逐渐向我们这边靠近。
我和福根尽量屏住呼吸不发出一点声音,但很快我们俩的心跳便提了上来,因为那脚步声突然停在了我们所在房间的外面。
为了不暴露目标,为了能够活着离开这里,我伸手摸到了匕首的把手,只要外面的家伙一进来我保证他有来无回。
但貌似我的担心有些多虑,短暂地驻足之后,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他行进的方向便是胡同最里面的那个房间了。
这会儿虽然我和福根的心跳恢复了正常,但紧张程度却丝毫没有降低。
掏钥匙的声音,钥匙放进锁眼的声音,转动钥匙发出的声音,门开的声音,关门的声音。
确认再没有其他声音,我和福根小心翼翼将这扇门打开,在将门关好后,我俩轻手蹑足以最快地速度朝外奔去。
我忽然觉得这本并不是很长的走廊一下子变得特别的幽长,好像怎么跑都跑不到头一样,另外我还得时刻提防着后面那扇正对着我们的门何时打开。
终于我们俩还是跑到了头儿,我真想站下喘口气,但理智告诉我再往前跑点,再跑个几十米再停下。
可就在这时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背后的那扇门被直接从里面推开了,紧跟着一个幽幽的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