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是要世纪大对决啊,两方的主官登场了,战况肯定特别的激烈。”
“激烈是肯定的,但咱们看不到啊?”
“是有点可惜,不过咱们在外面猜到底谁赢,这岂不是更加的让人心跳不已嘛。”
我们可不会管他们是怎么八卦怎么议论的,两人径直朝着树林方向而去,在这一路之上,我始终能够感觉到一排长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我搞不清楚这家伙是怕我半路偷袭还是准备半路对我下手,反正我这一路轻松的很,时不时还会说几个段子来缓解气氛。
不过等到了树林入口处的时候,我和一排长同时站了下来,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一排长也没客气,迈开大步就进入到了丛林之中。
我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林子外面徘徊了一阵子,在觉得一排长做完了该做的事情之后我这才缓步进入到顺林里面。
而这一刻我竟给看热闹的那些战士们造成了一种错觉,他们突然觉得我有些高深莫测,很有一种古代侠士的风范。
树林的入口处很干净,没有被人做过任何手脚,所以我连看都没看一眼便继续朝着深处走去。
往前行进了一段路,两旁便出现了之前辽菜小队跟那几个预备役特种兵们打斗时留下的痕迹,对于这里我早已经在之前跟辽菜小队五人预演时到过这里,所有的一切还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一排长似乎根本没来到这里。
又往里深入了一些,这儿应该除了训练时辽菜小队的人来过,哪怕他们战斗也没在这里进行过。
不过路边的几样东西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次对战,之前的团体战也好还是现在的个人战也罢,我们都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身上唯一的异物应该就是那象征着自己生命的信号弹。
所以所谓的陷阱之类的东西我们都是就地取材,假如身陷陷阱之中,要是这陷阱又是个脏井的话,那你就可以拽掉信号弹下面的引线了。
而在我眼前就出现了一个陷阱,这应该是一枚触发式的“地雷”,相信只要我的脚碰到,那我今天就算败了。
看来一排长还是挺讲规矩的,并没有胡来,起码人家在地雷附近隐蔽的地方做了相应的印记,这一来是做个记号避免让自己踏上,二来就是防止对手不认账,有了这个点对手想不认账都难。
为了让这位排长大人输个心服口服,我很是认真地将这枚“地雷”给排了出来,再往前类似的机关埋伏有很多,大概是因为这些都是石头木头之类的东西,故而一排长布置的时候很随意,这要是换成真雷的话,换成他那么做应该早就不知炸多少个了。
就在我排大概第十枚“地雷”的时候,我的身后突然刮起一股恶风,我连头都没回便已知晓身后发生了什么。
就在一排长马上就能攻击到我的时候,我语气很是轻松地说道:“一排长,这你面前的得亏不是真雷,这要是真的你信不信保证你回姥姥家报道去了。”
声音落下之后,身后的人猛地停了下来,我举着自己刚排的“地雷”转身冲着一排长一顿猛笑。
看着我的笑容他的心愈发的没底起来,他不时地用眼睛去扫描他与我之间这不足两米远的距离,可看来看去他愣是没有看出任何端倪来,于是他便认为我是在忽悠他,并且避开了他的最佳攻击机会。
“明明什么都没有,别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一排长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嘴角微扬然后对他说道:“你看看你左脚脚尖的地方埋着什么东西。”
他依言朝那里望去,可看了半天却没能看出任何问题来,无奈之下我只好指了指与它相反位置的一个草丛:“怎么,连自己埋的雷都忘记了吗?”
一排长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怎么可能,你不是把我埋的‘地雷’都起了吗?”
“那你看没看到我埋雷呢?”我不答反问道。
其实我早就发现他一直跟在我身后不远处,可能是碍于没有合适的机会,他这才没有偷袭我,刚才或许对于他来讲是最佳的伏击时机,故而他不准备错过,当然在监视的这段时间里,我貌似真的一直在干着排雷的工作,至于设下属于我的陷阱好像还没开始。
“不用想了,那也是你弄的,只不过我特意没有去拆,而是把它留给了你,你‘地雷’覆盖的面积够广,但同时它也暴露了一个缺点,俺就是‘地雷’之间的间距过小,甚至一点规律都没有,我就是怕你在背后偷袭,所以我先是让过一枚‘地雷’,然后去起它前面不远处的,这样我就给你造成了一种错觉,让你以为有机可乘,而一排长你明显是报复心切,这才脑袋一热犯了最低级的错误。”我将这一切解释给了一排长听,看着他的面色由常色先是变得煞白最后变得有些胀红,我知道自己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一排长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句话,我看他的样子多少还有些不甘,于是开口对他说道:“你的信号弹还没有拉响,所以还有机会再来一次,而且在树林里没人看见,所以你不必担心丢不丢人的问题。”
本以为一排长真的会重整旗鼓再与我较量一番,可谁知他直起腰板笑着对我说道:“谢谢你解班副,谢谢你的说教,要不是你我应该还处于执迷不悟之中,是你的一番话点醒了我,要不是我功利心太重,我怎会忽略自己埋下的‘地雷’,要不是功利心太重又怎么会有这次的赌局,这一切因我而起,那就从我这儿结束吧。”
说完他便摸向了后腰的信号弹,见状我连忙欲上前阻止,因为一旦他拉响信号弹也就预示着他的失败,那他以后还怎么带兵,那些兵会怎么说他没准还会嘲笑他连个炊事班班副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