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话说的,难道你喝醉了,护卫将你扶到我这,我能不让你进来么。还有……还有……”傲月红着脸,“还有”了半天,才继续说道:“还有……福建这地方,地上潮湿,我总不能酒醉之后,还睡在地上吧。再者说,我这里就一套被褥,也没东西给你铺呀,只好……只好让你上床睡了……反正你也不是外人……你是我的丈夫么……”
阮傲月的声音,越来越羞涩,越来越温柔。岳肃听了她的解释,虽然觉得是合情合理,倒也有一点怪怪的感觉,毕竟二人刚刚成亲的那天,自己的妻子还是一位霸道新娘,连上床都不让。不过,岳大人也不是蠢人,仔细想想,也就能够释然。夫妻二人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以前的妻子,不愿和自己同床共枕,或许是有什么想法,但随着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既然都是夫妻,而且患难与共地走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像别的夫妻一样,同床共枕,岳肃也是高兴的。他感慨地抬起手,揽住傲月,阮傲月在被丈夫的手触到背脊之后,身子不禁打了个哆嗦,可随后,就如小鸟依人般,偎依到岳肃的怀中。
她缓缓闭上眼睛,等着丈夫的拥吻,岳肃再不是以前的懵懂小子,经过和沐郡主、李琼盈的缠绵,早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紧紧楼主傲月,朝她的朱唇之上吻了下去。
*******************************************************岳肃的手下成婚,自己又和傲月成为真正的夫妻,可算是好事不断。然而,在燕京城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首辅方从哲病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尤其是方阁老这把年纪,一旦生病,便不容易再好,而且是越来越重。现在朝廷,因为岳肃不在,方从哲就是支柱,是张太后最为依赖的朝臣,他这一病不起,张嫣可就着急了。连曰派太医到方府给方从哲诊病、治疗,可人上了年纪之后,就是那么回事,到寿了。医石无用,还是归西了。
方从哲这一死,谁来继任首辅,成了朝中最为重要的事情。岳肃的党羽,在杨奕山的带领下,纷纷上本,请次辅岳大人回京,递补首辅,主持大局。
次辅递补首辅,这是天经地义的,这也致使杨奕山太过大意,以为会稳拿把掐,所以才会带着燕京城里所有岳党一起上本。甚至还有不少无党派官员,意识到朝廷局势动荡,到处都是乱子,理当由一位重臣主持大局,所以也都上本,请皇上召岳肃回京。这样一来,上本肯定岳肃回京递补首辅的折子,一曰之内,就堆满了司礼监。
这也算是众望所归么。
可就是因为众望所归,张太后见到这么多折子,那是吓了一跳。其实,在方从哲重病的时候,张嫣已经有意,召岳肃回京,递补首辅之职,因为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次辅理应递补首辅。然而当她看到这么多折子,她重新召岳肃回京主持大局的心思,又缩回去了。
好家伙,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拥护岳肃,他手下的党羽也太多了,这要是回来,哪还有我孤儿寡母说话的份,再等他丁忧,还不知是何年何月呢?算了,让他回京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你老兄继续在福建剿匪吧。
这件事,要是蒋杰在京,万不会准备岳党官员这般做,最多也就是让十几个二十个官员上本意思一下,要是一个没有,便更加让人起疑。有人为岳肃说话,而且人不是很多,这样的话,张嫣也会觉得正常,有一半以上的可能,让岳肃回来。
可杨奕山毕竟不是蒋杰,没有蒋杰看的那么远,一步走错,岳大人又得在外面忙活几年了。
接下来的几天,张太后也没确定让谁当首辅,但朝廷实在不能没有首辅,不少外省的官员,也有当年被岳肃提拔的,皆纷纷上本请求太后召岳肃回来。
他们的做法,就好比火上加柴,越看到这些保荐岳肃的奏折,张嫣就越是害怕,让岳肃回来的事,想都不敢去想。
也就是在她为难的时候,突然有人递上了一份合乎她心思的奏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