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她请旨,让我们去一趟巫城。”
“那她同意了吗?”
“她同意了,不过说要等河里的冰完全冻结实,因为到时候要走水路。”
“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付清欢诧异道。
“当然不容易,你夫君我可是费了不少口舌的。”封隐微笑着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说了什么?”付清欢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这个需要暂时保密,”封隐浅笑中透着神秘,“不过既然她允许了,那事情就变得好办的多,不过等河里的冰冻结实起码还要等一个月,所以你我恐怕再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待就待了,既来之则安之。”付清欢笑了笑,推开房门,屋子里生着暖炉,付清欢走到床边,从枕下取出未末之前给她的那本心法,“正好趁着这个时间研究研究这个,真是越到后面越难,我感觉自己难以突破瓶颈,你有没有什么心法?”
“我练的心法与之完全是两派,外功可以博学广用,但内功职能择一门。入门期的很多内功都大同小异,但是到了进阶就体现出差别了,”封隐接过那本心法进阶拿过来,随手翻阅了一些,“这本心法主在一个清字,即内修清净,方得大乘,这也是未家隐居的一个原因。而我之前练的心法却主在处世,为的是那一个争字。”
付清欢静静听他说完,忽然抬起头,“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习武的事情,你自幼在宫中长大,你父皇又没有对你悉心栽培,你如何练得这么高超的武艺?”
“高手自在民间,哪里需要宫中的师父。”封隐摇了摇头,把心经递回给付清欢,“兴许是我母妃早就预料到我后面的日子难过,留了一堆武学典籍给了明月,待我长大之后交给我,其中明月也帮了我不少,所以说她算是我的半个师父。”
付清欢默然,明月的死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午后的寒风更为肆虐,付清欢却索性把心法背熟后烧毁,自己到庭院里一边琢磨一边踱步,她记得心法上面有提,恶劣的环境更能塑造沉静的心境。
但是这千兰的冷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封隐有事外出,不然她肯定没机会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练内功。但是一连几日,她的内功依然没有长进,这让付清欢有些心灰意懒。
或许是她的心根本静不下来,一想到自己跟上官乐授中间就隔了这么几道宫墙,她就完全不能冷静。
晚饭时付清欢有些食不知味地拌着碗里的饭菜,封隐盯着她看了一会,忍不住替她往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吃完了我带你去个地方,说不定会对你有帮助。”
“真的?”付清欢将信将疑地抬起头,一边把封隐夹给自己的菜放进嘴里。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封隐淡淡道,“千兰多山,这皇宫后头就有好几座雪山,看样子也是常年无人的,晚上应该更为静谧,你可以去到那边试试找感觉。”
“但是千兰的宵禁已经快过了,怎么出宫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