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虽说女娲石上面的确有些佛性，但和玄黄界的气息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它的本质仍然是神器，而不是禅宝，神器不可能把一个准圣禅修当成主人，不管有没有器灵。

话说回来，如果女娲石已经变成了禅宝，周舒根本就不会拿。

或许是女娲石里有不妄留下的力量？

可能性也不大，即便是周舒，想要把自己的舒之力留在轩辕剑或是昆仑镜里面都做不到，神器有完整的自我循环体系，就和修行者差不多，一般容不得外来的力量进入，使用时只能靠引导，比如昆仑镜，只能用轮回之力去引导，各种法诀效果来自昆仑镜自身的力量，而轩辕剑，则由生死法则引导，其余靠剑老自己发挥，周舒能做到不多。

当然，炼妖壶是个认了主的特例，本身就是周舒的仆从，不用多说。

不过说起来，这些想法也都是周舒自己的猜测，他并不了解女娲石这种神器，也不知道女娲石的力量是什么，从何而来，只知道是玄黄界最神秘的两种神器之一，可分可合，它也许不专属于修行者，对许多不同的种族都有价值，不然也不会分别落到佛界、龙界和仙界三方手里。

等拿到手再想罢。

周舒摇摇头，继续尝试，不觉得会被这一次困难压倒。

然而数百遍后，依然无所获，每次周舒将要把女娲石带出绝对领域的时候，女娲石必定会返回去，不管周舒怎么做都不行，即便完全用舒之力轮回之力等等将其隔绝，依然阻止不了它回去。

说不定这女娲石，真的成了不妄的一部分。

看向不妄，周舒暗暗叹了口气，那就有些无解了，不可能攻击不妄吧？

先不说能不能打倒不妄，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绝对不是好的选择。

来无念城之前周舒就已经明确，这次主要的对手是乐以南，不妄不是敌人，之后周舒在无念城里的行动，也都以不惊动不妄、不触犯无念城城规为标准，这次来小雷音寺他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达到目的，只是想不到不妄就在里面，最后还是碰到了。

——虽说是个看上去毫无意识的不妄。

也因此，周舒才大着胆子做了一些事情，但也只能这样，真要动手攻击不妄，那就是结仇，后果很严重，别的不说，想要在无念城里拿到胜邪的可能性基本就没了。

事实上，如果为得到胜邪考虑，让不妄清醒才是更好的结果。

有一个清醒的不妄，就能够控制好无念城，就能限制城内的准圣，那么，周舒在这里击败乐以南，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了，至少比去虚空和仙界里要简单很多。

何况，攻击一个不能动的不妄，再夺走女娲石，这种事情，坚持自我的周舒也做不出来。

暂且放弃。

没再多想下去，周舒很快选择了离开。

很顺利，一直走出宫殿，都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看得出来，不妄确确实实的是动不了。

收起地塔，两只被镇压了好久的神兽立刻跳出来，大声嘶吼，怒不可遏，不过也仅此而已，找不到周舒，它们很快就回归了守护兽的本色，隐伏起来不见踪影。

此时的周舒，已经走出了华阅峰，也走出了小雷音寺。

没有禅力围绕的街道，让周舒轻松不少，不过只感受了一会，就遇到了一个讨厌的家伙。

关九站在他面前，脸色颇为不善，“周城主，你终于肯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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