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回到楼上,但心里并没有完放弃与蘑菇先生成为朋友的愿望,甚至是蜗牛她也想和它做朋友?她思索着,朝着蓝色的雾气中走去。也许BOSS房间的BOSS也是可以沟通的?根茎花会有智商吗?
不过,如果她一个人进入BOSS室,禧年绝对不会原谅她。即使她觉得应该可以重生不会死,但她还是希望尽量不那样做。
“鸡算不算森林怪物?”她胡思乱想着出了地下城。
回到店里后,林萌好奇的四下张望了一会就走上楼梯,经过储藏室,看着那些她从未打开的紧闭房门。林萌想知道门的后面有什么,这段时间由于太忙了,她一直都没有想这个事,甚至于她每天从门口经过进出她的房间时都没有在意这些门。女孩背靠在走廊窗户的墙壁上,看着满是灰尘的门把手。
禧年不想让她看到的房间里有什么?
她的目光在房子的老旧走廊上徘徊,然后一直沿着走廊里新的灰褐色地毯向下移动。当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地方时,觉得它是如此的诡异和超现实,就像它被时空冻结了一样。灰尘和阴影覆盖了一切。但现在,经过她付出的大量时间和努力,它和它的主人一起,慢慢地复活了。其实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朋友,她边想着边回头看向那扇孤独的门,那个禧年的房间。
禧年之前有没有组建过团队?他们发生了什么?禧年真的很强大,他们一定是深入地下城很多层了。这些是他们的房间吗?禧年让她拥有一个房间,但当她进入房间时,里面却是空荡荡的。她抿了抿唇,回头看向紧闭的门。
她想看看,但始终鼓不起勇气,还是算了这不关她的事。林萌摇了摇头,准备走开了。
“我答应过禧年不会进去!”她想到了自己以前的承诺又好奇地抬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当她回到储藏室时,她的脸上绽放出狡黠的笑容,她想到了一个主意,也许会让禧年生气的主意。林萌打开门,又从身后悄悄关上门,走进被架子上的许多魔药照亮的储藏室。少女走向后面的木桶,爬上去,手指沿着头顶天花板的木板摸索着,看看有没有松动的。
果然,她找到了一块,鼓足力气将它推到一边。
她向禧年保证,她不会进入走廊里的房间。但她从来没有说过不去楼上的区域。也许这是狡辩,是歪理,但现在她的好奇心已经超过了她的道德感,她本应该在几小时前就躺在床上睡觉的。然而不知何故,自从她成为女巫,她发现自己在晚上越来越精神了。
睡眠不足仍然困扰着她,但不知何故……身体却没有任何的不适。早晨的太阳升起时林萌终于有些疲倦了,她打开窗户为屋子通风,感觉到晨露覆盖着她的身体时,使她多少放松了些,减少了恐惧和焦虑。
她把第二块木板推到一边,露出上方的空地。林萌抓起一个灯笼,踩着货架进入了黑暗的房间,进入了三楼。
午夜的月光透过尘土飞扬的窗户照进来。暗淡的光芒勉强挤进房间,与林萌暗调整一半亮度的灯笼的光芒混合在一起。她把它举过头顶,在房间里照耀着,琼着鼻子,尽力不打喷嚏。她的出现似乎扰乱了沉睡已久的那些尘埃,将其唤醒到空气中。整个房间都布满了灰尘。尘埃覆盖了一切,就像大雪遮盖了一座古老的坟墓。
“坟墓……”林萌对自己喃喃自语,抬起长袍的袖子遮住鼻子,在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个词。
空气冰冷而刺骨。楼下制造的任何温暖,显然都没有传到这里。那种温暖是物理性质的还是精神层面的,都无关紧要,因为现在只有她自己,只有暗淡的光芒和她内心深处那种奇怪的冰冷感觉。当她环顾‘坟墓’时的那种熟悉的悲伤,孤独的感觉。
房间是一个大而开放的空间,似乎涵盖了下层的整个区域,它似乎被齐腰高的小栏杆和右侧的一个阳台分为两部分。走过排列在墙壁上的许多完整的书架,转身向下看洞左侧的栏杆,一个只有两阶长的小楼梯将她现在所在的部分与下面的部分隔开。一条深色金属管沿着左侧墙壁延伸,从天花板上升起。在下半部分的中央,是一张铺满文件和卷轴的大桌子。一圈空椅子围绕着它,里面只有被遗忘的记忆。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灯笼举过高,看着桌子。小小的木台阶在她的体重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窗外,风在吹,凉爽的气流从裂缝渗入被遗忘的房间,抚摸着她的皮肤,当她看着桌子时,她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这里的文件已经很难辨认了,上面的墨迹早已褪色,有的则被埋在她不敢打扰的尘土之下。图画和涂鸦覆盖了她能看到的部分。打开的书本和带有记号的页面随处可见。但它们似乎没有任何连贯的意义。其中一些是关于深奥的话题,如星光和灵性。她还看到一幅关于地下城的怪物的记载,并手绘了八层BOSS的样子。另一本似乎只是一本儿童绘本,讲述了一个冒险的史莱姆假装是人类的故事。
她在大桌子旁来回走动着,抬头环顾四周数着椅子。“六!”。她注意到,其中一个的设置比其他的高一点,靠着墙壁。她看到另外没有书的空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奇怪的雕像,还有一件特别吸引她眼球的东西,一座由水平放置的小酒桶组成的塔,它们相互堆叠在一起。她用手小心地敲着一个,听到里面空荡荡的声音。
她的眼睛捕捉到了充满空间的许多小玩意儿。令牌,被伪造的证明,人和生物的小雕像,她认出其中一个是女精灵。几张她认不出来的脸谱和素描,显得模糊、破旧,仿佛时间就连这些最后的描绘都给抹去了,让它们变得模糊,就像陈旧、被遗忘的记忆一样。
林萌颤抖着,感觉她脖子后面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她努力振作起来,走回小楼梯,房间的中间部分只是一个开放的地板,中间有一块地毯。一张小桌靠在远处的墙边,在她感觉可以俯瞰广场的窗户下面。窗外的景象看起来好像曾经被高度重视。窗下的小“长凳”上铺着旧枕头和毯子,还有一本旧书。她静静地走向它,低头看着大概是有人读过的最后一本书。
“关于恶魔和夜空!”女孩好奇地看着这本厚重、显然被人读了好多次的旧书,但不敢碰它。
她抿了抿唇,再次直起身子,看向了她的左边。她知道。“恶魔是真实的。”她在靴子里扭动了一下脚趾,确保它们没有被偷走,她看着最后注意到的东西。‘楼梯’。它也很短,数了数,她看到房间中央有九级单人楼梯,没有栏杆,通向一个小小的内部阳台,可以俯瞰广阔的开放空间。
林萌悄悄爬上楼梯,穿过黑暗,她的身体映照在灯笼的蓝光中,凝视着自己上方的屋顶空间。
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梳妆台坐在这里。但更有趣的是天花板上的大斜窗。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昂贵的像望远镜的东西,指向上方的天空。
她越过栏杆看向身后的空间,如果她要给整个空间给一个定义的话,那绝对是团队总部。她认为这是他们所有人相遇、相知和共同生活的地方。从小桶、书籍和许多小饰品来看,这也是他们放松身心并一起度过空闲时间的地方。这是他们收集物品和兴趣的地方,只是现在整个地方看起来像有锁上了门,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瞥了一眼望远镜,很有兴趣尝试一下。但她不想再打扰安息之地了。她的目光飘向一张书桌,也许有日记什么的东西。
她已经看够了。这不关她的事。不管她对她的朋友和他们的过去多么好奇,埋在这里的东西都不是她的。
她对自己点了点头,悄悄地爬回洞口,连同灯笼一起从洞口下来,然后用之前的木板重新盖好。她熄灭了灯笼,把它放回了架子上,然后偷偷溜回她的房间,今晚至少还能睡几个小时。
虽然她很快就睡着了,但却被不安的梦境所困扰,她惊恐地凝视着遥远的夜空,因为她看到成千上万被遗忘的面孔正盯着她看。夜魔降临人间,趁她和她朋友睡觉的时候来抓她。
林萌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少女的后背猛地一阵疼痛,使她痛苦万分,她没再伸展身体,重新倒在床上,长长地呼了口气。
过了一会,忍着疼痛的女孩站起身,深吸了第二口早晨的空气,她坐得笔直,听着外面世界的声音,今天显得格外响亮。喷泉的汩汩声,第一批走向地下城的人的激动声音。林萌披上长袍,又花点时间确保上面没有她昨晚“冒险”时留下的灰尘或污垢。
今天她不是站在冰冷的地板上了,而是在她买的大地毯上。她开心的笑了笑,在地毯式扭动着脚趾。证明了她又渡过了一个安的夜晚。
林萌起身走到她房间的门前,把门打开,把脸伸到走廊里。
凉爽的晨风拂过她的皮肤,带着一些丰盛的食物味道。她的眼神亮了起来,闻着空气中的香味,看着走廊。走廊的窗户大开,窗帘拉开着,晨风扑面而来,伴随着鸟的叫声和初醒的蝉鸣。还有一种她无法分辨的声音。夏天已经完到来了,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
现在天气仍然很凉爽,尤其是在早上,她赤脚沿着走廊走向楼梯。
“禧年?”林萌好奇地喊道。
“早上好!”禧年回应:“我在店里了!”
她的朋友从下面喊道。不过,他的声音中似乎有些飘忽,林萌无法完知道他的位置。女孩走下楼梯,看着柜台上摆满了种类繁多的食物和饮料。热气从杯子里冒出来。
“禧年……?”林萌揉着眼睛,她又打了个哈欠,感觉到早晨凉爽的空气在她的皮肤上轻抚。
“我今天准备了早餐!”禧年说。
林萌歪着头,看着又在整理水晶鸡的朋友。禧年穿着他平时款式的衣服,但是她没见过的亮蓝色。他显然不经常穿这件,因为衣服上几乎没有任何破损和污渍,这对于禧年的衣服来说是非常不寻常的。一朵干枯的粉红色花朵别在兜帽的一侧,就在左耳旁边。衣服很奇怪……!
“……很精致嘛!”林萌手指放在下巴上思索着。
“什么?”禧年回头看着她问道。
“啊,没什么!”女孩揉着头发,想知道禧年为什么喜欢这样做,因为她看着他又把水晶鸡翻了个个。但她决定不问,暗下决定以后只为他们必须做的事情感到兴趣。
“你起得真早!”女孩也看着下面打开的窗户说,“我喜欢你的衣服。”
“谢谢!”随着禧年的声音响起,他继续摆弄着水晶鸡。林萌终于意识到它是什么。
林萌惊讶地看着她朋友的背影。她的目光越过打开的窗户,移到柜台上的食物上,然后又转向禧年,他穿着干净、完好的衣服,还戴着一朵花。女孩的大脑处理着她所看到的事物,但并没有完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突然冲向她的朋友,抓住了禧年尖叫起来。
“禧年!”她靠过来,“你生病了吗?需要我去找巴兹尔吗?!”她将手放在禧年的面罩上,想要查看一下他的体温:“你好冷!”
禧年出人以外的没有对她大喊大叫,他只是歪着头,把她的手从自己头上甩开。
林萌跳了起来,指着他说道:“留在这!我马上就回来!”女孩说完起身往外跑。
“你傻吗?”禧年问道。“我很好。”
“禧年~”林萌一边担心地看着自己的朋友,一边颤抖着呜咽道。
禧年叹了口气,在他走向柜台时松开了她的长袍:“我们可以先吃早餐吗?我饿死了,我一直在这里闻着它的味道。”他又回头看她:“穿上袜子,没人愿意看到你的臭脚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