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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墨沉离去,时间已过一日。这一整日里,容浅都始终窝在房中,研究着墨沉呈上的所有账本。
这容亲王府,财可通天,多少人眼红着这块肥肉!自林薏仁那件事起,倒是有些提醒了她,财政大权事必躬亲,不然如果连这都不了解,不清楚的话,那自此以后,她也只有等着被人割宰,被人瓜分的份了!
容浅是一代骄子,前世经济学的高材生,所以若是她想接手财政大权,那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苏公公外出一直未归,她一时找不到一个可以接洽的人,所以只好自己动手,亲自上阵。
账本,一页一页的翻着,神情专注,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发自本能!容浅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竟是在心底所有都了若指掌,开支去向,收入大纲。
这……太不可思议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放下账本,竟是像知道了好多事情,容浅闭上眼,一点一点的慢慢梳理。
“吱……”门开了,未经她的允许,竟然有人敢擅自进入?睁眼中,容浅本以为会看到别人--可不想俊美斯文,文质彬彬,萧予初竟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面前,看那样子,是已酒劲过后。
“怎么?还没走?”
放下账本,满是冷漠,该说的话她昨天已经全都说了,如今已没有必要再解释什么,“是不是觉得钱少了?可以,出门往账房去,取三千两银票,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我额外补给你的。”
冰冷的话,充满讽刺,眼抬都未抬,容浅不理萧予初,径自的挥手示意退下。
她不想见他,甚至是看到他就有些嫌烦,一个如此懦弱自欺的男人,她容浅--不待见!“萧予初,我希望出了这个门后,你我从此不要再见,好走,不送。”
复又将视线投入账本,容浅一页一页的认真翻着。可是站立,静静的不说话,萧予初沉默,那垂在双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抿唇,紧成一条线,转身关门,锁好门栓。在容浅的诧异中,萧予初抬脚,慢慢走到内室床边,宽衣,解带……
“你干什么?”挑眉疑惑,唇边讽刺。
闻言,仍旧低沉,转身抬眼,萧予初眸中沉默,口中一字一句的说道,冰冷无堪:“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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