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们恩人了,我们实在是担当不起!”萧沐风笑着道:“你就讲讲你自己的故事吧,我和我大哥会认真听的。”
“谢谢!”韩霖本想接下来说请坐两字的,但看了一眼四周除了自己躺下这张破床外,几乎就没有能让人休息的地方了。
看着韩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陈非凡连忙道:“我们是习武之人,不需要坐,在这里站着听你讲也一样。”
韩霖尴尬一笑,靠了靠身后的墙,摆了一个尽量使自己舒服一点的半卧姿,然后慢慢地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来:“我不是这红河镇的人,也不是什么乞丐,是去年才到了这里。”
“就你一个人?”萧沐风问道。
韩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一开始是我和我娘一起来到这里的,但半年前,她去世了,我花光了身上的所有钱才勉强给她建了一座小小的墓,结果在这以后的半年内,我都过着像现在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看着韩霖情绪上有些波动,陈非凡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那。。。你爹?”
“我爹?”韩霖脸上刚才悲伤的表情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咬牙切齿道:“别人杀了!”
“被杀了?凶手呢?抓到了吗?”萧沐风问道。
“哼!哼!”韩霖冷笑了两声,看着床前站立的两人,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把自己的故事说给眼前的这两个人听,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他觉得是可以信赖的两人,但当他说出自己落魄的原因后,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哎!人生最难忘的就是家仇!”萧沐风由感而发道。
看着萧沐风的神情,韩霖有一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心中所想不自觉间跳出了口:“没办法杀凶手,因为我爹是被当今左丞相派来的手下所杀。”
“左丞相的手下?”陈非凡斜眼看一眼身边的萧沐风。
“恩!”韩霖并没有注意到陈非凡这个细微的动作,既然已经开口,就应该把所有事完完整整的说一遍,有时候把心中的苦闷和怨恨都说出来,或许会好一点。
看着眼前的两人没有丝毫异常的举动,韩霖这才放心的继续道:“我家原本是珠宝行业起家,不知两位是否听说过‘海容阁’?”
陈非凡摇了摇头,转而看向萧沐风。
萧沐风想了想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海容阁应该和天宝阁其名,我娘身前常去那里买些首饰,不过,有传言说海容阁老板在两年前就已经失踪,但海容阁现在的生意却越做越旺,在北方更是处处打压天宝阁。难道,海容阁老板就是你爹?你爹早在两年前就。。。”
韩霖眼中泪光闪闪:“没错!我爹在两年前就被杀了!那传言是真的。”
“为什么左丞相为杀你爹,难道你爹是右丞相一派的,那现在海容阁是谁在掌管?”陈非凡一口气说出了心中所有的疑问。
韩霖微微拉高胸前所盖的那条破被子,叹了口气,慢慢道:“还不都是钱惹的祸!两年前,北方的扬凡城出现了一件上等极品如玉,因为想得者众多,所以只好当场叫价,最后,我爹所出价位最高,力压众人如愿拿到那块如玉,却不曾想到和乔装而来的左丞相结下了梁子。一个月后,左丞相的走狗们血洗了我家,不但抢走了那块如玉还杀了我全家,我和我娘是管家冒死护送从家中密道逃脱,但我爹却当天被他们在家中杀害。半个月后,料想此事暂时已结,我们三人去了另一城镇中的海容阁分店,结果那里早已经是左丞相的地盘,管家为拖延时间,结果被活活打死,我和我娘只好四处奔波,后来就流浪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