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
韩震猛地一嗓子,挥舞着血糊糊的拳头。
“哈,哈哈。嘿,嘿嘿。”
廖水粉又笑了几声后,才慢慢停住笑容,脸色也随即冰冷如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双手抱着膀子看着韩震,淡淡的问道:“我在我自己家里笑,碍你什么事了?你是我的什么人,有什么权利来制止我寻开心?”
“廖水粉,你、你让我太失望,太心痛了。”
被廖水粉冷冷质问了几句后,好像怒狮那样要咆哮的韩震,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样,软了:是啊,现在她跟韩震已经离婚,而且是他背叛了人家,那么俩人就再也没有丝毫关系,无论人家在她自己家里做什么,他都没有权利干涉的。
廖水粉才不管韩震会不会心痛,只是接连冷笑,看着碎了的玻璃门:“还有就是,你别以为仗着是我的前夫身份,就能在我家里随便打砸东西,我照样可以告你入宅损坏他人公务,索求巨额精神损失费!”
“不就是打破了你一块玻璃吗?你想让我赔你多少钱,我给你。”
韩震默立良久,从身上拿出钱包,把里面那些现金、**啥的,全都倒在了地上,在收起钱包时,忽然想到了什么。
“哦,差点忘了,我来这儿是受人之托,给你送东西的。当初那个人告诉我说,你就在这儿时,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真的信了。”
韩震说着,看向了高飞,从西服内里口袋中,拿出一个蓝色信封,走了几步弯腰放在了案几上,随即抬头看着廖水粉,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脚步蹒跚的走出了客厅。
他在走出客厅房门时,停了一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高飞,何秀城,都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但在我看来,你最好不要选择高飞,因为他不如何秀城专情。我今天同他一起过来,就是想对你说这番话的。但现在看来,不用说了。”
真的不用说了,就算廖水粉没有当着他的面故意跟高飞亲热,他在刚进屋子时,就已经知道了什么。
韩震这番话,可以说是发自内心的,已经暂时屏蔽了刚才的愤怒,站在对廖水粉好的立场上。
何秀城早在很多年前,就曾经追求过廖水粉,现在还是孑然一身,而且身份背景,明显要比高飞这个从小在外流浪,回到高家不久就被分出来的家伙要好。
最最重要的是,高飞身边不缺女人,可谓是美女如云,谁能保证他跟廖水粉欢好,不是一种男人要霸占优秀女人的自私心态,却从没有想过要娶她为妻?
不得不说,韩震在刚才受到那么大的打击后,还能发自内心的说出这番‘逆耳忠言’,这就足够证明他是真心为廖水粉好了。
高先生,躺着中,被韩震比喻成了一个不可托付终身的反面角色。
不过他依旧没说什么,看着韩震的眼神里,还有了欣赏的意思。
毕竟人家说的是实话。
“还有就是,他当前一屁股的麻烦,廖家如果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也肯定会不高兴的,所以你最好是远离她,免得为你,为廖家招来没必要的大麻烦。”
好像觉得自己这番话对高飞有些不公,韩震转身冲他抱歉的笑了下,说道:“高飞,对不起啊。在辽省时,你曾经帮过我们,按说我不该这样说你。可我真的--唉,总之,请你原谅我。”
高飞就像是哑巴了那样,也没说什么,只是大度的点了下脑袋,点燃了一颗香烟。
很快,韩震就消失在了别墅院门前,只留下满地的钞票,还有一些带血的玻璃。
看着遗留在地上的这些东西,廖水粉木木的发呆,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刚才,她算是借用高飞,成功报复了韩震,让他受到了羞辱,心疼的要命。
但除此之外,她得到了什么?
廖水粉不知道,忽然有了种说不出的疲惫,只想找个贫穷落后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活过这一辈子就算了。
就在这时候,高飞说话了:“要不要我去把那个小蝶,还有她那两个双胞胎全部干掉?那样的话,你就有希望能与韩震破镜重圆了。”
“什么?”
廖水粉一呆,看向了高飞。
“没什么,就是试探你一下,看看你有没有真的放下韩震。”
高飞站起身,拿起那个信封看了看,随手装在了口袋中,说:“看在你是被我坏了名节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刚才拿着我演戏给韩震看的事了。但我告诉你,你刚才那样子,让我很不喜欢。”
“其实韩震说的很对,我是真的不能给予你什么,而且我当前更是麻烦缠身,所以你最好仔细考虑一下,然后再决定我们以后是否继续交往。”
高飞说完,踏着一地的钞票,出门扬长而去。
廖水粉再次呆愣很久后,才慢慢坐在了沙发上,盯着自己秀气的脚尖,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喃喃说道:“你们都给我建议,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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