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冰抱着膀子,和高飞并肩靠在车上,对那些德国人的惨嚎毫不在意:“既然他们自己喜欢这方做事方式,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高飞想了想:“嗯,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叮铃铃,沈银冰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托尔斯先生的来电,沈银冰得意的瞟了高飞一眼:“我说的话不是好像有道理,而是很有道理。”
电话接通后,托尔斯先生愤怒的声音就从电话内传了出来:“沈银冰,你简直是太过份了,怎么可以……”
不等他吼完,沈银冰干脆的扣掉了电话,她很不爽被高飞之外的任何人吼。
电话刚扣掉不久,就再次响了起来,沈银冰接通,这次托尔斯先生的语气更冲:“可恶的华夏人,我会……”
咔嚓一声,沈银冰又扣掉了电话,对看着她这边的马祥淡淡说道:“都愣着做什么,我让你们住手了吗?”
马祥等人一听,赶紧再次抡起镐柄,对马特乌斯他们痛扁了起来。
在动手之前,沈银冰就曾经嘱咐过马祥动手时手里要有数,所以别看马特乌斯他们被揍得鬼哭狼嚎,其实并没有伤筋动骨。
高傲的外国友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到野蛮人痛扁时,工地上,过路的行人对此肯定都非常感兴趣,围在远处对这边指指点点的,有好事者还拿手机拍了下来,胡乱猜测友人被揍的原因。
沈银冰也没有让人驱赶他们,毫不在乎的样子,把‘她是留氓她怕谁’的嘴脸诠释的淋漓尽致。
托尔斯先生打来的电话铃第三次响了起来,沈银冰却没有接。
直到电话第五次响起时,她才懒洋洋的接通:“喂,托尔斯先生,您有事吗?很抱歉,我正在忙,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得知自己家人被闯进家里的蒙面歹徒绑架后,托尔斯就慌了,立即猜到这是沈银冰派人做的,从电话中就能听到他家人恐惧的叫声,也不知道正遭遇什么酷刑。
现在他才明白,他正跟一个疯子打交到。
一个正常人,可以灵活的运用法律,来占其他正常人的便宜,就算对方吃了大亏,可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之外,对他也没丝毫办法。
但如果对方是个疯子呢?
疯子是从来不按正常人思维出牌的,在觉得你在算计她后,她才不会按照正常程序来跟你讲道理,而是直接采用让你最淡疼的手段,让你感受到她的可怕。
现在托尔斯先生就感受到了沈银冰的可怕,听到沈银冰要扣掉电话后,连忙哀求道:“沈总,有话好好说,毕竟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对吗?”
沈银冰冷笑:“可却是对付你的唯一方式。”
托尔斯的家人,手下们,现在生命安全正在遭到威胁,不由得他不乖巧,连忙说:“沈总,您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会尽量满足的。”
“不是尽量,是必须,托尔斯先生你要搞清楚。”
沈银冰淡淡的说:“我希望在五天内,能看到我所的机械。当然了,你可以把现在这些再运走。至于运费、关税等费用,要由贵集团全面负责。”
托尔斯忽然有了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苦,却又只能按照沈银冰所说的去做:“好,好,一切都将按照沈总您所说的去做——能不能,让您的人放开我家人,和马特乌斯先生他们?”
“托尔斯先生,这次只是个警告,希望你不要再跟我玩花样,因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不是在恐吓你,因为我从来都不恐吓人的,只会采取实际行动。”
沈银冰说完,喀嚓一声扣掉了电话,这才摆手:“马祥,安排人送马特乌斯先生去医院。在我们的机器没到位之前,请他们不要乱走,以免迷路。”
这就是要软禁马特乌斯等人了,如果托尔斯还要玩什么花样,这些人的安全可就不敢保证了。
马祥当即答应了一声,摆手过来一辆车子,把那几个德国人仍上去送医院看管起来了。
沈银冰觉得自己处理这事的手段,绝对够雷厉风行的,这可是不让须眉的魄力,相信就算高飞也不敢这样做的。
得意的瞥了眼高飞,却发现这家伙正在打哈欠,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刚要发怒,却又想起这家伙以往的所作所为,顿时就觉得无趣了:这家伙杀人无数,怎么可能会把她这种暴力手段看在眼里?
就算是看在眼里,也是小儿科而已,和小孩子过家家没啥区别。
沈银冰心中很不服气,冷哼一声说:“高飞,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还不够狠?”
“啥?”
高飞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干笑几声:“哈,这还不狠?要是换上我,我才不会这样野蛮暴力。”
“那你会怎么样?”
沈银冰斜着眼的问道。
“打打杀杀只是匹夫之勇,要想不战而屈人,得用这儿,这才是明人的做法。”
高飞认真的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