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他与爱同罪88(2 / 2)

他与爱同罪 北倾 1632 字 2022-09-27

燕绥还没缓过神来,眼睁睁看着离自己最近的武装头子目眦尽裂地伸手一把抓来。

那坚实的手掌刚扣住她的肩膀,那恍如捏碎她的力道让她忍不住“嘶”了声,正欲摆脱。恍然发觉抓住自己的人一声闷哼,膝盖软了下去,重重跪倒在地,连带着抓住她一把拖曳而下。

下一秒,傅征从车底翻出,屈膝抵住他的下巴用力一顶。那力道,瞬间粉碎了武装头子的下颌骨。

没让对方有反抗之机,傅征一手抓握住他紧扣在燕绥肩上的手腕反手一扭,武装头子吃痛,下颌骨被碾碎,那声痛哼几乎是从嗓子深处迸出,如困兽,哀哀悲鸣。

他试图反抗,五指用力,青筋崩起,无奈腿上中了一枪,已被卸去支撑力,眼睁睁看着傅征微曲手肘,一记令人毫无反抗之力的重击彻底让他失去了意识。

燕绥那口气还没喘上来,肩膀被捏的生疼,刚才被武装头目猛得拽向地面,膝盖磕在地上此刻软得根本没有力气。

耳边枪声混响,分不清是谁和谁。

她哆嗦着,被索马里的夜寒沁得骨头打颤,一直死死提着那股劲一泄,半天缓不上来。

探照灯的灯光随着人的走动,东摇西晃的,直晃到她眼睛里,她眼前骤然一片模糊,随即感觉被人单臂紧扣着腰从地上抱起,她抬头,一眼看进了那双寒潭一般沉敛的目光里。

——

傅征任她倚着自己,单臂牢牢支撑着她,快速退向车后。

接应的车已经停在路旁,傅征先带她撤离,借着狙击手火力的掩护,一路护送到车前,半扶半抱把她塞上车,视线不经意落在形状奇怪的胸前,忽的想起他听了一路朦胧含糊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顿时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

燕绥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胸前,一手拉住领口,一手伸进胸垫把摔歪显形的卫星电话取出来,受了惊吓脸还苍白得毫无血色,这会笑眯眯地看着傅征,说:“长官,见怪啊。”

第八章

胡桥被训斥了一顿,没敢再说话,搂着枪目视前方,坐的端端正正。

陆啸挤在最外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得他脚背凉飕飕的冷。本就没放松下来的神经重新绷紧,他瞪眼看着窗外,几次路过半人高的草堆后,他抖着声音有些不太确定的问:“我们后面……不会再遇到危险了吧?”

“索马里这条公路是就地取材修建的,公路平坦,两侧也没有可以遮掩行踪的楼房的巷道,不会有人把伏击的地点选在这种地方。”

陆啸的怂,其实路黄昏能理解,只是有些看不惯。解释了一长串话后,想了想,不那么情愿地又补充了一句:“索马里虽然随时是战时状态,但还没那么可怕。”

陆啸只想寻求个安全感,听完路黄昏的两段话,把凉飕飕的脚背叠在一起往后缩了缩,精疲力尽。

——

燕绥睡不着,情急之下开得那一枪,后遗症最明显的就是耳鸣。一闭上眼,耳边的噪音就像成群结队的蚊子围着你耳朵开Party。

她开始没话找话:“长官,我们离目的地还有多久?”

傅征瞥了眼仪表上显示的时间,言简意赅:“两小时三十五分钟。”

离天亮仅一个多小时。

燕绥又问:“到海上呢?”

“半小时。”真是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燕绥“哦”了声,再接再厉:“海上天气怎么样?”

傅征难得哑了几秒,他抬手调了调车内的后视镜,方便自己的角度能够看到燕绥:“我建议你……”

“我睡不着。”燕绥抢先一步回答他:“耳鸣,头晕,畏寒。”

力求真实性,她揉了揉肩膀:“这条手除了酸软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傅征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路况,抬手把后视镜重新掰回去:“天晴,风大。”

……

坐在副驾的胡桥耳朵抖了抖,心里“嘶嘶”的连拉了好几声语气词,才堪堪维持住自己的呆滞脸。

——

燕绥知道见好就收,没再给傅征找不痛快,揿下车窗留了一道小缝,换换空气。

高速行驶下,即使开了一个缝隙,风也争先恐后地擦着边挤进来,燕绥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嗅着空气中隐隐约约的硝烟味,心头沉重。

来之前,她还很乐观。

“燕安”号出事的海域在索马里附近的亚丁湾海域,船长经验丰富,在遭遇海盗时立刻通知了公司,也向交通运输部发起了求助。

正逢舰艇编队第四批编队抵达亚丁湾海域执行护航任务,才有的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实施救援。

国有强兵,她对祖国的力量盲目自信,也对自己的能力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