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师傅这人怎样?”既然和我坦白了,我娘也就不羞涩了,喜气洋洋的问我。
“我师傅为人好,武功高,对我们娘儿俩又好,当然是一等一的人选了。你们不如早结婚,就当给秀冲冲喜欢好了。”我突发奇想。
我娘轻轻给了我一记天马流星拳,骂道,“哪有老人给小孩子家家的冲喜的,但我坚信秀秀那孩子一定会醒过来。不过你师傅这人是真的不错,这么多年早看出来啦。”
我暗笑一声,“我师傅什么都好,就是长得――那个――有点对不起观众,其实每次看到他,我都觉得看到长了脚的冬瓜走来走去,真不知道他的行动为什么还能那么利索。他老人家配上我娘五十一枝花,好像一只鲜花插在那啥上。”
我娘被我气乐了,给我师傅辩解道,“你师傅这是老了,唉,这就是岁月如飞刀,刀功还不好啊。遥想当年他年轻时,也是帅哥一名呀。”
我暴笑。这么多日子来第一次感到开怀,而且我想,因为有喜事,以后的一切也会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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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失望了。
三天后我从月月和UU那听到消息,时代和城园不知道得到什么高手的帮助,在股票市场上呼风唤雨,本来平稳的局势急转直下,渐占上风的CES落了下风,现在公司的情况非常紧张,CES可说得上是风雨飘摇,岌岌可危,只是林泽丰还在顽强的守护着最后一块领地。
这消息吓得我心里嘭嘭乱跳,虽然我一点也不懂商业上的事,属于口袋里的钱超过两百块就会犯糊涂的主儿,但仍然感觉到气氛的压抑和慌乱,似乎大事不妙。而接下来的消息就更出乎我的预料,原来帮助时代和城园的金融业高手居然是豆男!
听到这个消息,我先是震惊,之后是愤怒,最后变成了痛心。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帮助小野伸二?难道只是为了报复我和林泽丰?难道因为爱不成,就要反目成仇吗?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不管他在社会上怎么摸爬滚打,在我眼中,他就是一个纯情的少年,为什么他要用这种方式来打碎他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
我哭了一场,之后决定找豆男谈谈。虽然这个消息林泽丰没有向我透露半个字,明显是不想让我介入这件事,但我不想和豆男成为仇人。尽管我不能爱他,但我也不想恨他。
于是第二天我独自来到豆男的公司,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他工作的地方,和前台说明来意后,过了很久才被允许进入到他的办公室,显然,他在犹豫是不是见我。
我进门的时候,他正背对着我站在窗前,瘦削的背景看起来落寞而孤单,有点可怜兮兮的。我环视左右,发现他办公室的风格和他的人一样质朴简单,没有金融骄子的奢华贵气,而是朴素沉着,不过在墙边的展示柜里却珍重而郑重的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那居然是一只鞋子,一只很破旧的,而且带子全断了的凉鞋。
“这是你的。”他忽然回过头来,似乎知道我看到这奇怪的展品有多么意外。按中国人的观念,鞋与邪同音,在风水方面也忌讳,在投资公司的办公室里放着鞋子,显然采头并不好。
“我的?”我很疑惑。
他苦笑一声,“原来很多事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他走过去,把那只鞋子拿在手中,神情间十分珍爱,“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是脱下这只鞋打我的。后来我捡了回来,把它当做激励我前进,好早日报复你的东西,没想到后来我爱上了你,它就寄托了相思。可是到现在,就只有它陪我。”
我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虽然感动,却也无可奈何。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这样的爱法令我感觉很压抑,总觉得欠他很多,在这种状态下我如何能敞开心扉?
我该拿他怎么办?一直想保护他,一直不想伤害他,但实际上却从没停止过让他伤心。或者我真的应该像林泽丰说的那样,做得狠决一些,宁愿他恨我,也要他摆脱心中枷锁。
想到这儿,我咬咬牙,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鞋子,跑到窗子边,打开,扔了出去,动作一气呵成,豆男甚至来不及反应,还在愕然中,那只鞋子就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