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条件,说。”他很镇定,大概知道我玩不出大花样。
我坐正身子,“那我们一条一条来说,先第一条。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国外长大的,听说外文里没有‘孝顺’这两个字,这是中文所独有的,但做为中国人,你应该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吧?”
“你想说什么?”他皱了下眉头。
“我白天在CES工作,其余的时间你不许我请假,请问,我何时去看我妈?尽一点点孝道?”
“你妈?”
“对,我妈。就是那个开朗善良的中年妇女,还给某些没良心的人包过饺子吃,哪想到人家反过手来就修理她女儿的那位可敬母亲。”我仍然借机攻击他,“你要我一个月不去见她吗?平时我可是隔三差五去一次的。”其实我以前一到两周才去一次,只有没钱蹭饭时才去得多。
“其实我不回家去看我妈也行,但她会瞎担心,最后还可能会找上CES。你要知道,一个焦急的母亲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到时候不但你囚禁我的事会公开,公司的公关形象也完了,因为CES的副总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我表面大方,实际上是恐吓。
“很严重的指控。”他的态度依然居高临下,一点也没有怕的意思,“不过你说的有理,我答应你,前提是你去看你妈前要和我协调时间,我送你去。”
我笑了起来。
他怀疑的看着我,“有什么好笑吗?”
“我知道你这是隔绝我和豆男,然后给泽秀提供机会。”我干脆戳穿他的阴谋,“可是这份合约的第一条说明,你不提供交通工具,那么在我去你家或者来CES的路上,有的是机会见豆男,你现在抽出你宝贵的时间赔我去见我妈,还有意义吗?”
哈,看你怎么办?如果上下班也带我一起走,我就争取到了让他当免费车夫的权利。
“你说的对。”他想了一下后说,“那从今天开始,你就赔我加班,然后我们一起走,早上也一起来。”
我脸都绿了,没想到要赔加班的,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你以为隔绝我一个月,只有泽秀一个救星,他就可以轻松泡到我?作梦吧你!我那么好追的话,也不会当修女二十九年了。”我生气了,在这场战争中失了先手,因为我情绪波动了。
“我只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具体会如何,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他也直言不讳,但态度没有我这样亢奋,而是非常冷静,“我也知道这段时间不能成就什么,但我需要强制你们冷静一下。泽秀是个公司分明的人,他不会在公司约会你,而你如果不找他救你,一个月的时间不接触,也许他就冷却了心思,明白你实在不是他合适的对象。但如果你找他救你,那就是你自己选择约会的,并不是我逼你。”
我哼他。他这话说的漂亮,实际上还不就是逼我主动约会林泽秀?而且还排除了豆男的打扰。
“或者你可以打电话叫你男朋友来还钱。”他看着我,“他那么富有,别说这礼服只有区区十八万,就算是一百八十万,对他来讲也是九牛一毛。我做生意从来不强迫别人,你自己考虑。”
我再哼他,“别人的东西再好也是别人的,我于湖新不贪图,自己的事会自己解决。你别以为穷人就一定志短,那不过是富人狗眼看人低时的想像!”
“我钦佩你,女侠。”他突然开了句玩笑,但脸上却冷冰冰的,“那么这一条是通过了?”
“哪那么容易通过?”我继续哼他,“你提供饮食我不介意,但不需要你提供住宿,这样不就是等于我得住你家吗?不干!没门!”
“这条没商量。”他断然道,然后换上一副一脸好笑的神色,“我家的空房间很多,难道你以为我会侵犯你吗?笑死人了。于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恋?对于男人来说,你以为是女人就可以吗?”
“天底下有一种人叫变态的。”
他眼睛一眯,“要么还钱,要么通过这一条。我提醒你,你的职位可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镖兼女佣,我不是请你当大小姐,轮不到你挑三捡四。”
HO,这个人真可恶,怪不得人家说他做生意手腕强硬,果然让步有限,但愿别人说他讲诚信这件事也是真的。其实真论起打,只要我不被他抓到,用蛮力困住,他肯定打不过我的,了不起我小心一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