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鸦儿和史朝的对战什么时候开始的?
安康山怎么出京的?
朝廷里的人迫切的想要知道所有的详情,但信兵却说不出来更多。
距离太远,叛军阻隔,麟州这边忙于对战,通过各地烽火斥候连续传达,知道北边打起来了,但具体的信息还传不过来。
“这太危险了!应该将充足的兵力用来绞杀麟州这边的叛军。”
“武鸦儿在北地混战,我们麟州这边怎么办?”
有大臣们愤怒又惊恐的质问。
但立刻有人反驳:“安康山与武都督对战,就无暇分心我们麟州了!这正是解我们麟州之危。”
这倒也是,安康山亲自作战,必然叛军的兵马全部出动,就无力支援麟州这边的叛军。
有武将便立刻激动的出列:“陛下我们可趁机一举击退叛军!”
皇帝对麟州的叛军浑不在意,道:“他们不堪一击,不需要浪费太多兵力,现在最关键的是武都督!武都督被安康山和史朝夹击,他的安危如何啊!”
安康山和史朝比麟州这边的叛军要可怕,安康山不用说了,叛军精兵都在手中,史朝虽然兵马不多,但这一员老将在野猪儿弃范阳奔袭淮南道后,凭着不多的兵马坚守平卢,并且收拢野猪儿的散兵游将,在北地到处游动乱战,很是让人头疼。
武鸦儿与其中一方对战都要拼尽全力,如今被两方夹击......
崔征面色沉沉:“如此莽撞出击,万一兵败,北地必将陷入混乱。”
“但如果武都督能击败安康山,叛军就将陷入混乱。”一个少年的声音说道,“京城就有机会收复了。”
崔征看向站在殿内的少年都督,虽然个子小,但位置站在最前方,听到他的话,殿内文武百官也没有不屑,皇帝更是连连点头。
“正如陛下所言,如今麟州的叛军不足为惧。”李明玉再次道,“我愿带兵直向京城助武都督战。”
安康山离开京城了,倒是个打京城的机会,但麟州到京城距离远,而且还有叛军阻拦......
麟州刚经过险战,剑南道兵马如果离开,顿时殿内所有人齐齐道万万不可。
少年人就是这点不好,太热血冲动。
“李都督稍安勿躁,再看看那边的情形。”皇帝忧心重重看向北方,“京城收复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武都督的安危,到时候还要李都督助力。”
李明玉大声应是:“卫军相助,此乃臣之责。”
少年人意气风发乐于助人,其他人可没这么激动,以前恼武鸦儿不打安康山不收复京城,现在则怨武鸦儿这时候打安康山。
这时候麟州多危险啊,麟州外那么多叛军围着呢,要是他打败了,北地失守,叛军势更大,一鼓作气攻打麟州,就算有剑南道的兵马也挡不住了......
大朝会散去,小朝堂里崔征再次表示武鸦儿此举太冒进。
“他就是趁着麟州吸引了叛军,才出手作战。”崔征道,“武鸦儿的确有勇有谋,但敢以麟州为诱饵,也可见对朝廷对陛下的无视。”
皇帝看着舆图思索:“相爷觉得此战他胜算如何?”
崔征道:“不管他胜算如何,陛下都不能让剑南道兵马离开麟州,他胜了,京城自然收复,不需要剑南道派兵协助,他若是败了,这麟州这大夏剑南道就是最大的屏障。”
“相爷放心,朕不会让明玉去冒险的。”皇帝点点头,又看舆图,双眼闪闪亮,“其实朕不在意武都督把朕当诱饵,只要能夺回京城,就算让朕当诱饵又何妨!”
崔征道:“陛下勇武,当然不惧当诱饵,但当诱饵应当是自愿,而不是被迫。”
皇帝心不在焉:“大敌当前,都是小事。”
他看着舆图,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起,武鸦儿怎么想的他不在意,他只在意这次能不能拿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