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质,张燕问道:“公子有没有解决的法子?”
“已经有了。”吴质说道:“只是得请将军过去商量,毕竟黑山军听从将军号令,是战是和,还得将军说了算。”
“如果能不打,当然不打最好。”张燕说道:“然而要是非打不可,我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
“将军说的没错。”吴质说道:“能不打,当然不打最好,真到了非打不可的境地,我们就得想个如何退敌的法子。”
“假如我们和长公子开战,传到曹公那里……”张燕迟疑着问道:“曹公会怎么说?”
“两位公子之间的事情,将军不过是执行军令。”吴质说道:“难不成曹公还会怪罪将军?”
“可是兵权在我手中。”张燕还是不太放心的说道:“万一曹公追到我的头上,恐怕我是担待不起……”
“将军多虑了。”吴质说道:“曹公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两位公子相互争斗,与将军有什么关系?他即便要责怪,也是责怪两位公子。”
吴质这么说,张燕才放心不少。
早年和袁家为敌,他是吃了不少苦头。
如今投效了曹家,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可不想就这么得罪了曹家,从此以后再被曹家讨伐。
“公子还在等着,将军可千万不要再有所迟疑。”吴质说道:“长公子给的时间不多,我们究竟是打还是不打,还得将军和公子一同拿主意才是。”
“我担心的就是曹公怪罪,其他倒是不怕。”张燕说道:“既然吴公说了,即使两军厮杀起来,曹公也只是怪罪两位公子,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将军,请!”吴质退到一旁,请张燕先走。
“吴公,请!”张燕和吴质谦让了一下,却昂首走在前面。
此时曹丕的帅帐,二三十名卫士手持兵器藏身在帐篷外面。
曹丕已经和他们交代过,只要帐内大喊一声好,他们这些人立刻就冲进去,把张燕给捆了。
帅帐里,曹丕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走动着。
来到幽州,他本打算给曹铄找些麻烦。
最能让曹铄麻烦的,无非是把幽州给祸害一场,在这里多杀些人,多抢掠一些财货。
只要他祸害的够狠,即使将来曹铄得到幽州,往这里投入的钱财和精力也会极大,利用幽州牵制曹铄的发展,再合适不过。
本以为黑山军闹了一场,曹铄不敢把他们怎样。
可他却没想到,那位长兄根本就是个不顾后果的。
不仅打算把他们怎样,甚至还舍弃了正要攻打的蓟县,把大军调到了这里围困黑山军。
细细回想一下,这件事先办差了的正是他,就算是到曹操面前去说理,曹操也是不可能护着他。
差的不是杀了许多幽州百姓和劫掠了许多粮草财货,黑山军真正办差的,是不该杀了曹铄麾下那二十多个兵士。
死了二十多个士兵,曹铄当然有理由对他们大动干戈。
正在帐篷里焦急的来回走动,曹丕听见帐外传来吴质的声音:“公子,张将军来了。”
听说张燕来了,曹丕做了个深呼吸,向外面说道:“快请张将军入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