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稷低着头进入屋里。
曹铄劈头就问:“到底怎么回事?”
“周昊……周昊……”吞咽了两口唾沫,蔡稷说道:“他可能不行了……”
听说周昊可能不行了,曹铄哪还顾得上吃饭,放下酒杯就往门外走。
步练师也没阻拦他,把他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去。
“公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夫人不留他吃完饭再走?”贴身侍女小声向她问了一句。
望着曹铄离去的方向,步练师说道:“夫君对手下人从来没有半点虚假,周昊又是他所仰重的发丘中郎将,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么会有心思留在这里吃饭?”
贴身侍女低着头没敢再说。
离开步练师住处,曹铄刚出门就向蔡稷吩咐道:“快些备马!”
蔡稷吩咐了一名卫士。
卫士跑去备马,曹铄则在蔡稷的陪同下直接走向大门。
到了大门口,马匹还没有备妥,魏图则带着另外几个人匆匆跑了过来。
跟着魏图跑过来的还有一个摸金校尉。
见到曹铄,校尉还没开口已是两腿一软,跪伏在地上哭泣不止。
“有话说话,男人丈夫,怎么像个小女子一样哭哭啼啼?”曹铄瞪了摸金校尉一眼。
摸金校尉仰起脸,脸上还挂着泪痕,哽咽着说道:“周将军……周将军他……他不行了……”
“到底怎么回事?”曹铄一把揪起摸金校尉的领口:“说话别说半截,一次给我说清楚了!”
“那座古墓……那座古墓有鬼!”被曹铄揪着领口,摸金校尉回道:“周将军就是被邪魅给害了……”
“胡扯八道!”曹铄瞪眼说道:“我还就不信什么鬼神,不管是什么东西,敢伤我周昊,我就要让它们断根绝种!”
他向蔡稷吼道:“给我多带人手,从附近征集民夫,把这座古墓从根给我掘了!”
“公子……”蔡稷刚应声正要去召集人马,魏图劝道:“开掘古墓本来就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如果大动干戈……”
“那又怎么样?”曹铄咬着牙打断了他:“如果没有伤着周昊,我还能忍。可这座古墓却伤了我的发丘中郎将,不把它给铲了,我怎能安心?”
曹铄很少动怒,每次动怒都是有人危害到了他身边的人。
周昊追随曹铄的日子也已不短。
相比于军中许多将军,他甚至算得上最初追随曹铄的那拨人。
听说他不行了,曹铄能够从容才真是怪了。
瞪向蔡稷,曹铄吼了一声:“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召集人马?”
蔡稷刚要离去,曹铄又喊道:“把张仲景带上,或许他有法子救活周昊。”
前来报讯的摸金校尉低着头一声也没再吭。
张仲景的医术闻名天下,虽然谁都看得出来周昊已经不中用了,可他要是去了,说不准还真会发生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