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唱。”宣华在桌上倒了杯茶,是她进房之后送进来的,此时还热着,茶也算清香。
钟楚从地上站起来,开始唱宵香院的招牌小调,却在唱完五句后被宣华喝止,怒目看着他,“做狗还是做鸭,你自己选一个,从现在开始不许再发出一阵叫声!”
钟楚可怜地看着她,“有那么难听么?”
宣华不容他拖延,厉声道:“选一个!”
他便无奈地蹲下身来,负了手慢慢往前走。
“真不知道大皇兄看上了你什么!”实在忍不住,宣华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他说唱曲时,她也在想着各种类似鸭子的禽兽,一下子想让他学驴叫或是学牛叫,结果他一开口唱,她便立刻打消了这好不容易想到的主意。若是让他学驴叫,他只怕是真的和驴叫的一样难听了。
这一次没走几步,他便停了下来,躺在地上像要死了一般望着房顶喘气。
宣华看了看他,并没有马上让他继续。她并不急,反正时间多的是,以后更有他受的。没想到他却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只是那一夜的那一会儿快活,却要受一个月的折磨,还不如花几十两银子去怡红院买个。那么凶,还要用药,躺在床上像挺尸,那么瘦,跟抱着一堆柴似的,腿倒是挺长……”
“钟楚!”宣华大喝一声,让他禁住一颤,侧头去看她,只见她气得眼都有些发红,似乎是动了杀气。
“呃……我不是说的你,我是说另一个与我有一夜之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