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对赵璞此人,早就懒得追究了,不过,耳听得这厮又往上走了一点,心里登时又是一阵愤懑,我靠,吴言这是搞什么飞机呢?
“这家伙升得这么快?”
他再快,能有你快吗?张书记看他一眼,憨厚地摇头笑笑,却是没接这个话茬,“太忠你这家伙,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实说,今天来有什么事?”
“我看起来有那么市侩吗?”陈太忠苦笑一声,半开玩笑半当真的眼中,“难道就不能是想新华书记了?”
“有那么市侩!”张新华点点头,脸上却还是那种憨憨的笑容,只是,眼中多了一份戏谑,“杨新刚请客你不叫我,我可是很记仇的啊~”
庆杨新刚高升的宴席,张书记没被通知,心里有点恼火是正常的,不过,眼下他肯说出来,自是没有真正的生气,这个大家却是都明白。
“哈,那是老书记你早说过要我们低调做事嘛,”陈太忠来之前就想过这个话题了,反正他现在已经是今非昔比了,跟张新华赔再多的小心,别人也不可能因此而小看他,只能说他念旧情,“要不,新华书记您惩罚我吧,我认了。”
张新华怎么可能惩罚他?太忠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偏偏对自己越发恭敬了,这事儿搁在谁身上谁也会高兴,“哈,太忠你这张油嘴,我就奇怪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
寒暄完毕之后,陈太忠就向张新华提出了自己的困惑,当然,他绝对不能说,我以前杀人不眨眼,现在有三个人,我得干掉,却是有点不忍心,您说该怎么办?
“现在,有几个家伙,对我带来了一些麻烦,不过呢,收拾他们吧,又有点不忍心,您说我该怎么办?”
“具体事情,肯定是要具体分析的,”张新华现在对陈太忠,那绝对是倾囊而授,这么出息的弟子,打着灯笼也难找啊,虽然他很想知道点内情,不过,人家太忠既然不说,肯定也是有人家的考虑。
“官场上,容不得心慈手软,所谓的平衡或者和光同尘,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千万不要以为,一团和气就能做个好领导,”显然,张新华会错意了,他以为陈太忠遇到了官场中的倾轧。
“该人头落地,那就人头落地吧,只要不是你的人头落地就好,一样的,你以为他们最终会放过你?”
“妥协是必要的,但那你的有让对方妥协的资本,要是没有,还不如趁着得势的时候,直接扼杀他们,”话虽这么说,张书记的脸上,还是那副慈祥如邻家老伯的笑容,似乎在说自己出门散步用超低价买了两斤便宜鸡蛋的样子。
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啊,陈太忠撇撇嘴,刚想解释一下,猛然间眉头一展,对啊,哥们儿现在,炼情商好像都炼得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