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人。

苍老，佝偻，脸上的皮肤就好似老树皮，一头黑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裙也成了碎布。

乙罗。

这是帝聿找了许久都未找到的人。

“你……你竟然还在……”

乙罗看着那白色光晕里的女子，满脸震惊。

女子很年轻，好似一个年方十五的姑娘。

她看着乙罗，脸上浮起笑，“你还在，我又怎敢死？”

乙罗的脸一瞬扭曲，愤恨，怨毒，不甘，在此时覆上她的脸。

她看向那被帝聿抱在怀里的人，脸上涌出黑色的血丝，包裹她的脸，她的眼睛，“你们等着罢！”

一瞬，乙罗消失在夜空中。

那白色光晕，也逐渐变淡。

里面的人转身，看着夜缪，“公主。”

夜缪看着女子，眼泪流下来，“珍珠……”

珍珠眼里也浮起泪，但她脸上生出笑，充满温暖，“珍珠这一生，已然过的极久，足够了。”

“公主莫要伤心，珍珠能跟着您，珍珠很幸运。”

夜缪摇头，眼泪一滴滴往下掉，“不要走，不要走……”

珍珠笑弥漫，“公主，您要好好的。”

她说着，身子开始消散，白色的光点升上星空。

夜缪跑出去，“珍珠！”

“公主，红倪和淡灵会代替珍珠跟在您身边。”

话音消散，那白色光点也消失不见。

夜缪身子一软，往地上倒。

帝聿抱住她，“蓝儿。”

他看着她，眼眸里满是疼惜。

夜缪看着天，手抓紧帝聿胸前的衣襟，脸埋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