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听着声音极是好听,跟那碎玉似得,闻声便往合珞那儿望去,他在这里迎来送往每日见的人也算是几多了,何时见过这般长相的女子,一时间就呆在那儿了,他也说不上哪里好看,只觉得这女子跟仙女一样,竟是无处不美。
武帝虽是没有说话,但也在听着那小二介绍的,这时候突见那小二没了声音,回了头便见着那小二直愣愣的盯着合珞,合珞估计是发觉了,也正往他身后躲去,顿时眉头一锁,眼睛眯着冷哼了一声,那小二倒也不是个寻常人物,回了神之后连忙赔罪道:“公子勿怪,小的常年在这垂杨城里面接待各位,却也没见过公子和小姐这般贵气的人物,今日倒是得以开了眼界了,实在怪小的平日里眼皮子浅了。”
武帝听得那小二说的坦荡,语气里面还有着奉承之意,到也懒得与其计较,眼神一瞟,赵肃连忙走了上去,与这小二继续打听着了。
到了顶楼上边,小二便寻了个靠边的座位让他们坐了,又在一旁找了张桌子让侍卫们跟着坐定。因着都是用过晚膳来的,倒也不想吃什么,只让小二推荐一些茶楼里面的特色茶饮还有点心,那小二因着刚刚得罪了武帝一行人,又早就观他们言行举止不俗,这时候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热情的给介绍:“我们福来客满最好的茶那就是咱们这儿的春絮茶,不瞒各位客官说,这春絮茶可是别处没有的,就我们这儿垂杨城里面有,就这春絮茶小的听说每年离我们不远的河西王都还收了之后要往宫里面上供呢,这可是贡品!”
合珞一听这话来了兴趣问道:“既然是贡品,那你们这儿茶楼怎么还能喝的着?”话语里面里里外外都透着再说这小二吹牛的意思。
“贡品那是极品春絮,每年就那十来斤,当然是要紧着宫里面的贵人们,但是我们城里面的人也不能不喝呀,我们茶楼里面的春絮茶贡品肯定是比不得的,但是也不差,几位客官可要试试。”小二倒是依旧不紧不慢的解释,可见问这问题的人不少。
“这极品春絮你可知道往宫里面贡了几年了?”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武帝突然开口问道。
“确切的小的倒是不清楚,只是极品春絮每年就产那么一点儿,去向城里人都知道,小的见过第一次河西派人来收柳絮茶的人,那阵势可大了,普通的人家还不要呢,那时候小的记着是当今皇上登基的第二年,这么算算看这摸样怎么着也应该是有个六、七年了”这些话小二倒是没什么避讳的,毕竟一来大家都知道,二来这城里面的茶楼哪家不是靠这个说法拦外地客人生意的。
武帝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合珞见武帝没点东西的意思,就做主道:“那就上两壶你说的那个春絮茶吧,再来几碟你们这儿特色的点心也就是了。”小二听了这话,连忙弯了弯腰,下去了。
合珞瞧着武帝没说话,自己也琢磨着这次皇上果真是为着河西的事情来的,只是这里面值得回味的就是这小二说的极品垂杨春絮自己可在宫里面一点也没听过,更没见过。
合珞正想着,突然听得旁边一阵吟诗的声音,不由得皱眉回过头,结果却瞧见雕花屏风隔着的那边有几个晃动的人影看不清,却能知道是些书生模样打扮的人。
赵肃见合珞这样,以为是有些不满,连忙上前说道:“刚刚那小二就是要跟咱们说这个,他们这家的三楼倒不是因着什么不是达官贵人就不准上,而是因着这垂杨城里面吟诗做文章成风,许多文人墨客都在此地汇集,这些茶楼就成了他们聚会的地方,所以一般茶楼都留出了一层给这些个‘才子’,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嫌吵得就去其他楼坐着,互不干涉。”
合珞听完这话点了点头,这垂杨城里面学风气倒是挺好的,只是真是读书作诗便罢了,只是这些里面不乏有着那些个酸腐或者是以此引人目光的风流才子也就是了。
“张兄这诗作的虽好,但是以小弟看来,这相同的题材倒不如知府大人的千金作的,那位陈家小姐作的那才叫做一绝,真是入木三分。”合珞闻得这话语说的十分响亮,可见这人对那位陈紫兰小姐怕是十二分的推崇。
“杨兄说的极是,陈家小姐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是愚兄自认确实是比不上,陈小姐到真可谓是垂杨城里面的第一才女,只是听闻陈小姐一直未曾婚嫁,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才堪能与陈小姐相配。”这个被贬了诗的人的话也能看出对这位陈小姐也很是赞叹的模样,只怕其中还带着几分倾慕吧。
合珞在一旁百无聊赖的边吃边听这些书生的聊天,心里面却想着真不知道这位陈小姐是不是真的有才,竟惹得这么些人为她倾倒的样子,只是若是让这些人知道他们感慨的人正坐在他们旁边,还是那位陈小姐硬生生倒贴上来的,只怕都要疯魔了吧。想这这儿,合珞不由一笑,眼睛又向窗外看去,心里赞着这垂杨城的景色倒是真不错,看着街上面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只怕等会也快开始了。却突然间看着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仔细一瞧,不就是那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陈小姐么。这陈小姐不知道是追着谁出来的,竟然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带着丫鬟来了这儿。
合珞瞧着嘴角不由一勾:“哥哥,我瞧着这外边儿等会也快开始了,茶和点心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章上来了,看见有亲等的有些着急,膝很感动,这段时间更文慢一是因为膝真的很忙,二来就是想尽量多考虑考虑再写,毕竟情节真的很重要,逼出来的不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