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仙说的轻描淡写，守陵老人却是心神一颤，愣在当场。

千年的王朝，万年的皇朝……

守陵老人从没想过，卓云仙竟然有这样高远的志向。纵观仙穹大陆，仅有长瀛洲的大秦皇朝、东流洲的大汉皇朝。想要整合五国之力，并不容易，但眼下乱局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契机。

“你若真能走到那一步，老朽将送你一份大礼。”

守陵老人深深看了卓云仙一眼，心里充满了感慨。

卓云仙不以为意，话音顿转道：“前辈其实是法相化身吧？”

“哦，你看出来了？”

守陵老人有些意外，却没有否认。

卓云仙点了点头道：“以前晚辈实力太低，察觉不到前辈的异样，如今却能感应到前辈魂体的状态，也猜到一些……只是晚辈不太明白，法相为何会生出灵智？”

守陵老人皱纹舒展，不可置否道：“老朽的确是法相化身，而且是开国之君的法相。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法相本是修仙者精神意志的显化，的确不会生出灵智，除非……”

“除非修仙者本身的意志？！”

卓云仙心头一动，立即想到了什么，神情惊讶的看着老人：“难道，前辈乃是大唐开国之君！？只因借助法相之力孕养神魂，故而长生不死！？”

守陵老人点了点头，大方承认道：“大唐本为李姓，而老朽便是开国之君李承运，不过老朽一心想要逆天而行，最终导致因果缠身，罪孽深重，为了斩断因果，我便将后人姓氏改为唐姓。”

“什么！？”

卓云仙不禁愣住，显然没想到大唐还有这么一段辛秘。究竟是什么样的因果，能够逼得一国之君改换姓氏？

只不过，别人的私隐卓云仙亦不好打听。

守陵老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唏嘘不已：“长生不老，谁人不想？老朽当时贵为开国之君，同样想要千秋万载，永世长存……于是我炼化龙脉，想要借助一国之气运强行突破生死桎梏，成神通之境的强者……只可惜，人力不及天意，反而容易招来祸端。”

卓云仙微微皱眉：“前辈最后失败了？”

守陵老人点了点头，语气深沉道：“的确失败了，而且龙脉之气泄漏，引得国运衰弱，给大唐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境内百姓死伤无数！因果牵扯之下，我也遭到天谴反噬，差点身死道消，为了保住性命，偿还因果，老朽命后人改了姓氏，葬了自身，以法相之力永世镇压龙脉煞气……从此，老朽与大唐王朝的命运绑在一起，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活着。”

说完这些，守陵老人长长叹了口气，感觉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其实，早在很多年以前守陵老人就应该死去，只因龙脉之力的滋养，才令他苟活到现在。

绕是如此，守陵老人永远都无法离开这皇陵地宫，若非卓云仙的出现，他会把这个秘密代入棺材之中。

现在，守陵老人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而卓云仙是他最为看中的后辈，所以他希望对方能够在自己离世之后，继续守护着大唐的国土。

或许这样的想法有点自私，可这是守陵老人最后的希望。

卓云仙是个聪明人，他非常明白守陵老人的心思，只是他无法做出任何保证，因为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甚至离开太玄洲。

当然，卓云仙答应守陵老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给予大唐帮助，甚至一统五国。

一阵过后，守陵老人送卓云仙离开了地宫。不过临走之前，卓云仙赠予守陵老人一丝玄黄之气和一瓶纯阳之水，为守陵老人续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