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连兽医都不是!而是屠夫!哪有你这样的?气死我了……我找连长说理去!你,你你你在屠杀他的兄弟!”
主治大夫终于接受不了这野蛮人的手段了,于是就直接掩面跑出帐篷。其他的护士也都跑了出去。一时间所有人都鸟作兽散。
“是啊,我是屠夫,不过真正的屠夫,是很了解猪的身体结构的,难道不是这个理?只有了解,才能手术。”
张振东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草率的扔掉止血钳,开始给士兵缝合脑袋左侧的开炉创口。
反正他刚才用罡气给士兵止血了,他在士兵脑袋里面做了什么,别人又看不到。
士兵铁定能活,这就够了!
至于士兵的肺出 血,西医已经处理好了,张振东把那缝合的地方又拆开,又背着众人,用止血钳戳了戳,用罡气止血一番,便再次缝合。
“龚晓平,这就是人命啊。”见龚晓平睁开了眼睛,似乎被自己的“野蛮人手段”吸引而开始去观看那受伤的士兵,张振东才和她说了一句话。
“你这样,真的行吗?”龚晓平颤声问。
张振东没有回到她行不行,而是拿起手术台旁边的一张照片,放到龚晓平的眼前。
“这是,他的家人?”龚晓平满脸同情的问道。
“嗯,他有爸爸,妈妈,妻子,女儿,兄弟……”张振东放下照片,“你说,他要是死了,那该多可惜啊。最起码小姑娘会蹲在门口悄悄哭着说她爸爸没了。”
“嗯。”龚晓平连连点头,若有所思。
“我张振东活着的意义,就是让更多人活着。”张振东指了指士兵。“比如说他……所以,有时候尽管我会迷茫,会懈怠,但我的初衷不变。”
“那我呢?”龚晓平问。
张振东侧头想了想,才一脸微笑的看着龚晓平。
“你活着的意义,也是让更多人活着。这次要不是你把我带过来,这个士兵就死了,你说是这个理儿吧?”
“的确是这个理。”
“如果你觉得太累,放下一些担子就是了。”
“放弃什么呢?现在的地位?”龚晓平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这是你该想的问题,不过在我看来,为国效力,为民尽善,倒也是很有意义的。”张振东解开龚晓平的双手。
“我要是在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你,那该多好?”龚晓平豁然开朗,她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做个光明的人!再也不要勾心斗角了。也不阿谀奉承。更不需要清高傲慢了!
“你还很年轻啊。”张振东笑着摇摇头。
“我是说,很小的时候,如果就认识你,那该多好呢?”
龚晓平眼神迷茫的看着那士兵。
“你想多小的时候认识我?是从幼儿园开始吗?”张振东哈哈大笑。
“去你的!连幼儿园的小姑娘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别给你点温暖你就忘形。”龚晓平猛然抬头,瞪了张振东一眼。
“好吧,现在我要给这大头兵一些福利了。”张振东点点头,继续给大头兵施针。
这一套针法,是通气血,强五脏,活经络的针法。
大头兵的颅腔和肺脏虽然止血,但身子还很虚弱。
张振东要用这针法唤醒他的生命力,然后拿回春丹补充他的体能。
就这样,才二十分钟过去,大头兵醒了,而此时此刻,外面还在争吵不休。
“连长同志,我觉得这张振东就是个屠夫!野蛮人,你不能让他治疗你的战友,他会搞出人命的!”主治大夫满脸紧张的叫道。
“大夫啊,稍安勿躁,让他试试吧。”连长不在意的点了颗烟,看着阴霾的天空。
“试试?那是你的兄弟,你的战友啊。你怎么可以说试试呢?”主治大夫吃惊的叫道。
“他的确是我的兄弟啊,不过你刚才也说了,他不行了……终归是不行了,被谁治死不是死呢?”连长吐出一口烟气,龇牙笑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给谁治死不是治死?我老柳是把人救活的,不是治死!即便是死,那也不是我的问题啊。”主治大夫被连长的话气的咳嗽起来。
“哈哈哈,柳先生别那么在意,我就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