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给张振东搓背的时候,居然还把自己毛衣袖子拉长,缠着她的手来搓!
这使得张振东郁闷的差点吐血,自己刚才还在期待,一个陌生的,已婚女子用小 手为自己服务呢!可他面对的,却是毛衣袖子。
这尼玛的晦气!
张振东只好运转精神,稳定心性,然后风轻云淡的接受夏苏的帮助。
“不就是搓个背么?用得着咬牙切齿的下死手么?你当你这是洗猪大肠呢!妈的,好好搓背,老子也是知道疼的。”
张振东可不想夏苏对自己有怨气,所以即便是被她丧心病狂的搓、也搓的不痛不痒,可他还是假装郁闷的出声挤兑了夏苏一番。不过这挤兑的话,又仿佛是在骂他自己是个猪大肠。
连真正的猪大肠都没看到过的夏苏,一愣之下,顿时就“噗”的笑了,心里的恼意全没了,觉得这个家伙还挺可乐。于是就放轻力道,加快速度的给张振东搓。
“你转过去。”很快,张振东就要更衣了。
“哦。”夏苏脸庞滚烫的转过去,但想起张振东刚才的自黑,还是笑个不停,肩膀颤抖。
张振东对着她的背脊,没好气的翻了个白 眼,然后捡起地上已经被冲干净的衣服,用手一拧,拧干,又给穿在身上。
“你要穿湿衣服?”夏苏皱眉问道,和张振东一起从浴室走出来。
“是啊。”张振东悻悻的应了一声。因为才这么一会儿,杨大海宅院的阴气,变得更浓厚了。空气沉重的树叶头耷拉下来。
“你不怕生病么?”夏苏虽然是凡人,但看到张振东脸色不对劲,她心里咯噔一下,就又抱着张振东的胳膊走路。
“姓夏的!你过来这里,明明是要陪伴小欢来安顿吕山海的,可你老是跟着我,一直冷落小欢,就不怕人家老公回来找你?”张振东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呜……”可是听到他的话,夏苏被吓得猛然蹲在地上,抱头哭泣起来。
一边哭一边骂道:“我是在关心你生不生病,你居然还诅咒我!吓唬我!”
张振东一愣,顿时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过头了。
想这夏苏,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护士。哪里见过那种血腥又暴力的惨死事件?她没被吓得晕过去,就已经很不错了,以后怕是很长时间,都要做噩梦,都要活在阴影中。而自己的这番话,会让她更害怕!
所以张振东立刻蹲下去,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好啦小夏,你别哭啦。我是在逗你玩儿呢。你知道我今晚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吗?就是要消除吕山海身上的冤气!以后把他送去了地府,就天下太平啦。”
“姓张的!你太可恶了,我忍你很久了!吃我豆腐,不尊重我,还逼我给你搓背。到现在,又对我开这么可怕的玩笑!”孰料,这夏苏蹭的站起来,就朝着张振东一脚一脚的踹过来。还真是被张振东气了一晚上,受了一肚子委屈,然后怒火排山倒海般的爆发了出来。
张振东用手挡脸,接受了夏苏五脚的连踹之后,感觉到此女没有动脚了,才从地上站起来。“好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现在给你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搞得定那个冤死之人。”夏苏气喘吁吁的擦了一把她刚才吓出来的冷汗,脸庞发白的问道。
“能。”张振东想都不想,就点头。
“回答的这么干脆,肯定就是骗人的。”夏苏没好气的嘀咕道。
“我是有信心,才回答的干脆。”张振东嘴角一抽,他的确说谎了。
因为他自己都怕吕山海,搞不搞得定,先忽悠了再说。
“你肯定是在安慰我,所以才说你能。”夏苏却是斤斤计较的摇摇头。“以前我不相信牛鬼蛇神的,可今晚发生了这么多离奇的事情,我是真的很害怕。我都不知道,以后晚上的时候我还敢不敢关灯,还敢不敢闭眼了。怕是一闭上眼睛,那吸血的黑棺材!喷血的男人!狰狞而不甘的嘶吼声,扭曲的脸庞……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夏苏说着说着,就缩着肩膀,双手无措的在面前比划着。
张振东本来只是有点儿怕,可那些诡异的,猩红的,压抑的画面,也出现在了脑海里,顿时吓得浑身一颤,立刻抓着夏苏的手,脸庞微微发白的叫道:“别疑神疑鬼的了,我说能搞定他,就是搞得定!你要怎么才相信我?”
他是被夏苏的样子,给整的更加犯怵了。
“你不是今晚要守在这里吗?那好,我也守着!这样,我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搞定他了。”夏苏眼泪滚 滚的仰头叫道,的确是太过惊吓,情绪失常,连鼻涕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