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做投资这么多年了，谁还不知道一家企业评级为C是个什么样子，那基本就是处在破产边缘了的，赖掉企业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大家都还记得道勒尔公司，那曾经在俄克拉马州也是声名一时，可标准依然只给了C的评级，当时谁都不服，结果不到一个月就爆发了财务丑闻，然后就破产清算，所有企业债都赖掉了。”

“现在皮萨特公司看起来在舆论上很厉害，可事实上你只要分析就会发现，他就是互联网公司骗钱那一套。”

“任何正常的投资人都不会相信，只有珍妮这种什么都不懂的白痴才会信……”

珍妮随着费尔曼的谈论，立即变成全公司嘲笑的对象。

这样的嘲笑让珍妮这个年轻的姑娘感到很委屈，她不明白明明那么受欢迎的项目，为什么在费尔曼和公司其他人眼里就成了笑话呢？这些同事还为此这么嘲笑自己，可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珍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大哭一场，思前想后她决定给周铭打去电话。

周铭想了想告诉她：“一个智者，永远不要去管那些白痴在说什么，就像一只麻雀，永远也不知道草原上的雄鹰能飞多高，珍妮小姐，你要记住这些人只是没有你那么看懂市场，他们甚至都不认识你的朋友！”

“可是整整一天都只有八十万美元，这样下去需要至少一个季度才能达到目标，但我身边已经没有那么多朋友了。”珍妮说。

“这从来都不需要你有那么多的朋友。”周铭对她说，“因为你的朋友也会有他的朋友，一些和你并没有交集的新朋友们。”

见珍妮还是一知半解，周铭于是继续给她解释，周铭告诉她现在皮萨特企业债受欢迎这件事是肯定的，所有人都很希望借助基金来购买企业债，而现

在这些人只是不知道，就需要有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你的朋友们，只是扮演了一个传声筒的角色，我们的消息会通过传声筒扩散。”

“这是几何倍数的增长，我想你应该有听说过一个国际象棋的故事对吗……”

周铭给珍妮讲了一个人发明了国际象棋，国王很喜欢，决定给他一个奖赏，这个人说自己不喜欢高官厚禄，如果国王真想奖赏自己，就给自己一粒米吧，而国际象棋的棋盘上有64个格子，他希望每一个格子都能放上之前一个格子两倍的米。

比方说第一个格子是一粒米，第二个格子是两粒米，第三个格子是四粒米这样以此类推。

国王听着觉得很简单就答应了，结果支付过程还不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了，因为发现自己的国库将被搬空。

周铭告诉她：“这就是倍增的魅力，而你的那些朋友们就是放在国际象棋棋盘上的第一粒米，给他们一些时间，请相信他们会还你一个惊喜的。”

说到最后，周铭还补充一句：“如果不相信，珍妮小姐你大可拿计算器出来算一下。”

听完这个话，珍妮居然真的拿出了自己的计算器，她试着算了一下，结果果然发现才算了一半，就要超出计算器的指示范围了。

珍妮这才完全信了周铭的话。

放下电话，麦克伦不免感到担心，没想到萨尔塔公司的人都这么混蛋，居然这么嘲笑一个女孩，万一珍妮扛不住公司的压力放弃了怎么办。

“珍妮放弃了，方案自然会转回费尔曼手里，对我们来说有什么不同吗？”周铭打趣道。

麦克伦失笑，好像的确如此，原本关于企业债基金的方案就是费尔曼在负责的，这位珍妮小姐只不过是他们争取来的另一个选择。

如果能合作成功那当然最好，就算被搅黄了，也不过就是回到开始没有珍妮的状态，对他们的损失最多就是一只送出去的手表。

可就像周铭自己说的那样，这只手表的价值在周铭看来真的算不上什么，尤其是相比他们争取的一亿企业债投资基金来说，是完全值得付出的。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跟这位珍妮小姐继续合作下去的，不过如果她真的扛不住压力，我也完全可以理解。”

周铭还说：“甚至无情一些，在珍妮小姐帮我们推动营销开始以后，珍妮小姐这个人就真的没那么重要了，哪怕珍妮小姐现在放弃，我们的营销也会自己继续运转下去。”

周铭这可不是在自我安慰，因为这就是传播销售的魅力所在，他会将所有人都变成自己的销售人员，去帮你推销。

而从珍妮小姐朋友们的态度可以看出，这个企业债投资基金是相当有市场的。

那么只要这个企业债投资基金本身没问题，珍妮搞的奖励政策也没问题，那珍妮的朋友们就会为了奖励拼命帮忙拉人宣传。

只要这些人尝到了好处，是珍妮自己想阻止都阻止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