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结束了和周铭的晚宴以后,一艘游艇悄然出海,总统小沃尔什还有副总统切尔尼都在游艇上。
钓鱼是一项小沃尔什和切尔尼都非常喜欢的运动,他们认为钓鱼可以有效的让自己的头脑保持冷静,更喜欢这种安静且站在岸上的感觉,能更进一步打开自己的头脑。
老美是一种类似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门阀政治,因此历届政府都是认识了很久的小圈子,小沃尔什和切尔尼也是如此,他们早在罗根总统执政以前就认识了,一起钓鱼也是一起很多年的老钓友。
因此当游艇到达适应的海面,小沃尔什和切尔尼各自熟练的忙活起来,只见小沃尔什高高挥舞着鱼竿,将带饵的鱼钩抛向更远的海里。
相比之下切尔尼就要和风细雨很多,只是随手一抛,就在游艇不远的海面也没什么关系。
当然正如这二十多年来的每次钓鱼一样,这一次他们也并不是单纯的放松娱乐。
“你觉得周铭那个家伙他真能做到吗?”小沃尔什率先问道。
切尔尼一点也不意外小沃尔什会这么问,他甚至连眼睛都没转过来,依然盯着平静的海面:“总统先生,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要答案,而应该问你自己。”
小沃尔什惊讶的看着切尔尼,很显然并不明白他这么说的意思。
切尔尼告诉小沃尔什,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周铭能不能做空不列颠,而在于小沃尔什需不需要周铭去做空不列颠。
“如果你需要,那么他就能在短时间内做空不列颠,反之他就不可能。”切尔尼说。
小沃尔什恍然大悟:“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最后的决断权还在我们手上?”
“决断权一直都在我们手上,要不然凭周铭他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的。”切尔尼还说,“而且相比他能不能做空不列颠,我更关心他为什么依然没有提报酬的事情。”
“如果说下午是第一次,是他忘记了,又或者是想打默契牌,但到了晚上,他无论如何都应该明白过来了,可他偏偏还是没有提报酬的事情,甚至连让我们关注一下华人投资的问题都没有,这太诡异了。”切尔尼说。
小沃尔什却很乐观,他表示自己也相信周铭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但小沃尔什却不在乎:“只要他的方案没问题,运用他的方案真的能让不列颠的资本回流回来,那么不管他在计划着什么,都将成为笑话!”
小沃尔什说着用力抬手将自己的鱼竿用力扬起,很快钓上来一条鱼,小沃尔什指着被自己钓上来的鱼对切尔尼说:“就像这条鱼一样我不管他在海里游得多快,有多凶猛,但是一旦离开水面,他就只是一盘菜。”
切尔尼的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叹息一声:“希望如此吧。”
……
与小沃尔什和切尔尼一样的,周铭和沈局长在结束了晚宴回去以后,也同样没有休息。
“真是没想到啊,这位总统先生一旦决定倒是舍得下本钱,连白宫声明这样的东西都可以给你决定。”沈局长无
比感慨的说。
不过这也是沈局长华夏思维了,作为华人,当然很难想象有一天中央声明居然要一个外国人来决定,但对于小沃尔什他们来说,这不过就是一个可以交易的筹码而已,还是无关紧要的那种。
周铭对此只是耸耸肩表示:“不过是假慷慨罢了。”
沈局长明白周铭的意思,别看小沃尔什大方的把自己的白宫声明拿出来交给周铭决定,这是因为他笃定周铭肯定不敢随意更改,或者就算周铭乱来,他自己也能兜底回去,依然只是口惠罢了。
“那你有把握做空不列颠吗?”沈局长又问,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面对这个问题,周铭也难得的严肃起来:“做空不列颠是肯定的,只是唯一不确定的,是我能在其中承担多重的分量。”
周铭对做空不列颠非常有信心,一如周铭在小沃尔什面前的解释一样,由于不列颠本身的金融政策,再加上美国的谴责声明,会让资本本能的担心市场。而这时候,只要有人带头做空,哪怕只是少量的资本出逃,或者是汇率变化,就很容易引发雪崩效应。
当然也有可能不列颠守住了自己的进攻,不列颠好歹也是曾经雄霸世界的金融帝国,不是没这个可能。
但就算这样也阻止不了不列颠被做空,因为小沃尔什不会允许,一旦看到自己失败,那么接下来上场的就轮到老美国家队了,一如八年前英镑危机时做过的那样。
可以说无论如何不列颠被做空都是跑不了的,只是一旦轮到老美国家队上场,自己在其中的分量就会被无限压低,会影响自己未来跟小沃尔什的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