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要做什么?”
慕轻歌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令季伦无端的恐慌起来。
明明,他们也计划好了的,要在这次比赛中,教训慕轻歌,将她踢出局。明明,他的境界要高于慕轻歌,但是,他就是不知道为何,当慕轻歌瞬移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会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所缠绕。
慕轻歌邪邪一笑,对他道:“比赛啊!不是说开始了么?”
季伦一愣,下意识的左右望了望,果然发现一场两百人的混战已经开始。而且,他还发现,那些换玥域的弟子,主要攻击的对象,都是他们浊禹域的。
不不不……不仅如此,钟山域和炜毅域的弟子,也都纷纷向浊禹域攻击。
巨大的擂台之上,他们浊禹域成为了唯一的被攻击对象!
这……这是怎么回事?
季伦又愣住了。
突然——
他耳边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顿时,脸颊升起火辣辣的感觉,疼得他双眼冒出泪花。
季伦猛地回头,看向慕轻歌,一只手捂住被打肿的脸颊,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在他的怒视之下,慕轻歌挑眉戏谑的道:“你的对手是我,居然分神?”
“你他娘的找死!”季伦怒了。
他进入浊禹域以来,何曾受过如此大辱?
居然被当众扇了耳光!这让他以后如何在东神陆混下去,这会成为伴随他一生的耻辱。唯一能洗刷这个耻辱的,就只有狠狠的蹂躏眼前之人,将她折磨致死。
“找死?”慕轻歌玩味的笑起来,“我从不找死,都是送人去死。”说罢,她毫无预兆的一挥手,一道神力再度打在了季伦没有捂起来的另外半张脸上。
猝不及防之下,季伦又被打了一耳光。
顿时,另一边脸颊也高高鼓了起来,红肿一片。
“你!”季伦双手捂住脸颊,震惊的看向慕轻歌。
他不敢相信,慕轻歌居然真的敢打他。
“我要杀了你——!”季伦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将眼前的慕轻歌大卸八块。
他捂住脸颊的双手,终于放了下来,露出两边红肿一片,宛如猪头的脸。“受死吧!”他怒吼一声,双手中灌满神力,朝着慕轻歌而来。
慕轻歌向后退了两步,神情平静的低喃了一句:“困龙缚!”
她语音一落,从季伦的脚下,立即生出几根绿色的藤蔓,那藤蔓并非真实,而是法则之力化成。它们扭曲而上,困住了季伦的双脚,让他无法移动半步。
而且,那藤蔓上,竟然生出了尖锐的刺,刺入了季伦的皮肤,一种麻痹的毒素,迅速钻入他的四肢百骸,然他浑身渐渐变得僵硬,唯独头部还可以自由转动。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季伦愤怒的向慕轻歌大吼道。
慕轻歌挑眉,双手负在身后,笑道:“没看出是法则之力么?”她这困龙缚,只露出了一点,将季伦的双脚固定,所以,若是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是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季伦被她用法则困住了。
“卑鄙!谁一开始就用术法的!”季伦咬牙切齿的道。
慕轻歌笑了,“我在擂台之上,正大光明的使用法则之力,就被叫做卑鄙?你也好意思对我说卑鄙?有谁规定了这比赛中,不能用术法么?”
不是不能用,而是大家都不会一开始就用!
术法消耗的神识和神力太大,这是持久战,谁会一开始就消耗?
这不是大家都懂的么?不是潜规则么?
为什么慕轻歌偏偏不按照规矩行事?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季伦心中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此刻实在是太憋屈了。“你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慕轻歌唇角勾了起来,“当然是把你送下擂台。”只不过,她不想那么便宜他就是了。
“你这是偷袭!是暗算!”季伦气急的道。
慕轻歌点了点头,大方承认。“彼此彼此,我这两招,也是向浊禹域学的。今日使出,就请季伦兄指教指教了。”
季伦被气得两眼发黑,他没想到慕轻歌居然牙尖嘴利到这种地步。
而慕轻歌此刻,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双手从背后伸出来,转动了一下手腕,眨了眨眼,对季伦说:“季伦兄,那我就开始啦?有不到位的地方,你可要说出来,多指点我。”
那表情,真是恨得牙痒痒。
季伦怒视着她,有些想要求助,却发现他们浊禹域的人,都被其他三神域的人拖住。
他最为仰仗的燕佺,此刻也被离晁死死拖住,两人打得无比激烈,根本就无暇分身。让人救他,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气死我了!’季伦在心中怒吼。
原本,他还不至于如此被动。可是,那些藤蔓上的刺,却不知有什么毒素,竟然将他的四肢躯干都硬化,而他体内的神力和神识,更是无法调动,重得好像是加了铅一样。调动一丝,都累得他筋疲力尽。
慕轻歌无视了季伦因愤怒而要喷出火的眼眸,当然,也无视了他那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颊。
她抬起手,掌上汇聚了神力。
看着她掌上汇聚的神力,季伦忍不住害怕起来。
“我开始了。”慕轻歌眨了眨眼,神情异常无辜。
说罢,她左右齐开,不断的向季伦挥去,那神力凝聚而成的掌印,不断的落在他的脸颊上。不多时,就将他打得七窍流血,一个头肿成两个大。
“你……护药太嚣杂……出了中山医……你悔死得很难考……”季伦的头肿得十分厉害,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
但是,慕轻歌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再说,‘你不要太嚣张,出了钟山域,你会死得很难看。’这毫无重量的威胁,慕轻歌只是冷冷一笑,手中依然未停。
巨大的擂台上,四处乱战,各自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