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阴山脚下,一个被匈奴人称做石曼城地方,正是南匈奴部落地王庭所在地。
石曼城并不是指城墙的意思,而是指地理位置的优势而已,石曼城背靠阴山,东依黄河,南北皆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茫茫草原,白色的毡房,接连上千里,形成一个圆月的阵型,就像众醒棒月般,把匈奴王廷金帐,拱卫在其中。
虽然没有中原那样高大的城墙,但石曼城天然的地理位置,还是显示出了王廷地气势,这里是匈奴人的集结地,每年部落集会时,足有四十万人在此停留。
平时在这里栖息的人口,也不低于十五万人,匈奴人因天生的彪悍,所以几乎上马便是勇士,因此只要警哨一响,随时都可集结起五六万骑兵。
此刻,宽敞的金顶大帐内,南匈奴单于于夫罗之子刘豹,咆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半月之内,边界地各个部落,被人屠杀殆净,我们却没有得到丝毫消息,我们的游骑探哨,都干什么去了?”
大帐内的王族首领,听到责问时,都把头低了下去,因为他们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说话啊,都哑巴啦?”刘豹一掌拍在案上,表情狰狞的吼道。
“王,王子,属下已经派出十几路游骑,相信马上就会有消息。”负责警卫地将军楼当,慌忙上前回道。
“哼,天黑之前,本王若没有得到消息,小心我烹了你。”刘豹凝视着楼当,嘴角扬起一丝残忍的冷笑;时刘豹被封为南匈奴部落左贤王之职,原来的历史轨迹中,蔡文姬也正是被他掠夺走的。
楼当心惊之下,急忙退出大帐,正准备再派游骑探哨时,远远的一骑飞奔而来,飞奔的战马,直到他跟前,马背上的兵士,敏捷翻身下马,道:“将军,袭击边境部落的人马,是一支汉军队伍,人数大约千余人,但都是骑兵。”
“汉军?一千人?”楼当惊讶地自语着,转而问道:“可探听到这股兵马的行踪?”
“没有,这支汉骑来去如风,基本上都是在夜里,突然发动袭击,因此根本无法掌握他们的行踪,至于人数,也都是根据侥幸逃脱的牧民口中打听到的。”游骑哨兵老实的回道。
楼当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好一会,才厉声道:“加派人手,继续给我探察,一定要找到这支汉军的踪迹。”
楼当重新回到大帐,向刘豹汇报了这个情况后,刘豹当即拔出战刀,指着楼当道:“找,无论如何要找到这支汉骑,本王要把这支汉骑兵士,全部活剐了,然后煮熟了下酒。”
“遵令!”楼当眼见刘豹拔刀指着自己,着实吓了一跳,直到刘豹话音落下时,他才发觉后背早湿成一片。
当夜幕降临之时,在阴山南面三百里外,一个叫木图克的部落中,正上演了一幕新地屠杀。
战斗结束之后,马超看了眼打扫战场地兵士,目光在战火中,寻找着邹菲的身影,直到看到她那火红地身影时,马超的视线这才转了回来。
邹菲似乎察觉到马超的惦记,转眼纵马来到跟前,淡淡的问道:“将军,您没事吧?”
马超回头看到的是一张鬼面具,还没等马超开口,邹菲伸手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无声朝边上的溪水走去。
看着她那落寞的身影,马超也只能无声叹息,这样的战斗,实际是无奈的,但却又是无可奈何,这或许就是邹菲,为什么要戴上这面缴获来的祭祀面具,以隐藏自己内心的脆弱吧。
“少主,战场清理完毕,是否转移?”赵云从战场上,驱马而来。
“就在前面的溪水旁扎营吧,明日再做打算,记住多派出斥候,一定不能露出行迹。”马超吩咐了一声,牵着战马,来到溪边饮水。
兵马扎下营寨后,马超请赵云来到营帐,喝着缴获来的马奶酒,道:“这些日子来,我们已经陆续血洗了十几个匈奴部落,相信匈奴王庭中,必然得到了消息,下一步我们得引诱匈奴王庭卫队出战,然后给予个个击破,只要血洗了匈奴王庭,凉州的匈奴大军将会不攻自破。”
赵云点头道:“根据这一路打探的消息,可以确定匈奴王庭的卫队,因该不超过八千骑,只要安排得当,消灭他们到不是问题。”
马超仰头喝完酒盅中的马奶酒,暗忖道:“贾诩这会也因该抵达凉州前线了,想来对韩遂联军,散布袭击匈奴营地的消息,也全部散发出去了吧,看来是该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