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疼感从腹部传来,被拳头击中腹部的东方黄龙很想奋起反击,奈何脖子上还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弯刀,令他不敢妄动。
尽管汪少疼痛难忍,但却倔强地不喊一声疼,只是将愤怒的目光望向打人的男子。
打人男子并不理会东方黄龙的话语,轻藐地注视着倒在楼板上的汪少,抬起脚准备再次踢过去。
眼看汪少无法躲过这凶狠的一脚,而东方黄龙因为脖子上架着弯刀,只能发出痛苦的求饶:“不要打他,他真的还只是一个小弟。”
到了这个时候,东方黄龙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希望他们能够停止对汪少的殴打。
男子的脚还没有抬起的时候,楼板便开始产生轻微的晃动,只是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还以为是汪少躺在楼板所致。
等男子的脚抬起的时候,竹屋门口悠突出现了一个身影,像炮弹一样射 向女老板,嘴里高叫道:“小青姐,出大事了!”
就在男子在抬脚的时候,汪少本能地往侧边躲避,男子一脚踩空,而刚才进竹屋的身影亦喊出了那句话。
原本猜旺的女人正悠闲地注视着竹屋中发生的一切,刚刚冲进竹屋的身影喊出的话,令她神色大变。
“你慌什么?出什么大事了,讲清楚一点。”猜旺的女人站起身,挥手示意打人的男子暂停。
刚刚冲上吊脚楼的男子气喘吁吁地接道:“小青姐,大事不好。”
话刚出口,男子似有所悟地瞄了眼躺在楼板的汪少,以及被弯刀控制住的东方黄龙,附在猜旺女人的耳边嘀咕了两句什么。
只见猜旺女人的眼里冒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咬牙切齿地骂道:“草泥马的,敢在老娘地盘上闹事,简直是找死!”
一边怒骂着,被称为小青的女人怒目圆睁,随手拿起那两支短枪,杀气腾腾地准备下楼。
“小青姐,这两个**冒怎么弄?”打人男子喊了一句后,并未放松对汪少两人的制约。
“把他们先暂时收押,待明天再好好问问看,他们是不是军方派来的。”小青头也不回地扔下这句话,风风火火地走下吊脚楼。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汪少暂时得以喘息,免于被继续毒打的厄运。
5分钟后,汪少和东方黄龙被分别关进了收押的笼子。
说是笼子,那是因为他们被关进的地方,是在吊脚楼下面的空格位置。
原本吊脚楼下面是空的,以防爬行动物会窜进竹屋,这些犯罪份子用粗大的树干将这空格围起来,形成了四个囚笼。
树干围成的囚笼只有一米5的高度,只能弯腰才能够进去。
在这样的囚笼中根本无法站直身体,东方黄龙干脆坐在草地上,而汪少因为害怕爬行动物,只能蹲在其中。
虽然两人都被关在囚笼中,但隔着一层木栏杆,两人只能相望对方。
见汪少蹲在囚笼中,东方黄龙以为他害怕,极力说着一些安慰的话,并表示会想办法让他们逃出去。
事实上,对于如何摆脱目前的困境,东方黄龙心里也没底,但他不希望让这种情绪影响到汪少。
“都怪我一时大意,竟然把佤邦军的短枪佩戴在身上,早知道就不用了。”东方黄龙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借着朦胧的夜色,汪少看到东方黄龙背靠木栏杆,不断地轻柔着腹部。
还记得刚才为了制止男子打人,东方黄龙的腹部曾经被打了一拳。
轻轻发出一声叹息,汪少回应道:“金哥,你不用自责,只能怪我们倒霉,撞上了掉这枪的原来主人。”
尽管被关在这黑漆漆的吊脚楼下面的囚笼中,汪少还是称呼东方黄龙为金哥。
从黑暗中传来第三声叹息,东方黄龙接着问了句:“对了,向良海,刚才他们打你的地方还疼吗?”
听到这充满关切的话语,汪少忍着隐隐作疼的位置,淡笑道:“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说着话锋一转道:“刚才那些人到底是哪里的,为什么都会说普通话,还有那个叫小青的女人,看上去很凶狠。”
“这个问题我也在想,他们极有可能是来自边境地方的,或者他们只是学会了普通话,方便他们的交易。”东方黄龙顺着话题接了一句。
“那带路的两个人直接说普通话就行了,为什么他们之间还要用那些绕口的本地方言对话?”
听到汪少的疑问,东方黄龙无言以对,只能发出沉重的叹息。
这趟邦康之行已经超出了想象,谁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佤邦军方百密一疏,竟然让一支出卖了东方黄龙和汪少两人的身份。
见东方黄龙似有所悟地发出叹息,汪少亦觉得心乱如麻,没有继续追问,准备先好好理清一下思路。
想到这次来邦康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寻找石静香的下落,汪少就不禁苦笑:如今连石静香的音讯都还没有查到,他们倒已经身陷囫囵,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