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朱启然是小五的嫡兄?”
百里烨笑了,指尖指过去:“这里写着家庭成分,他父亲是朱皓。”
筠炎自叹不如,钦佩道:“哥哥果然观察细微!”筠礼也笑:“是太傅教的好!太傅说了,用人如婚姻嫁娶是同理,并非雇佣一个人,有时候很可能是雇佣了他背后的一整个家族势力,所以用人用的好,一个抵十
个!用人用的不好,那就糟心了,一个能毁一个军队、甚至一整个朝纲!”
“哈哈哈!”
百里烨高兴地把小小的筠礼抱起来,高高举起,对着太阳的方向朗声大笑:“筠礼真棒!真棒!筠礼最棒!哈哈哈哈!”
国子监不收7周岁以上的孩子。
所以朱皓的嫡子,因为母亲犯下的罪孽,受到牵连,彻底无缘国子监。
回去的时候,筠礼筠炎也没提这个事,只当他们压根不知道国子监新班招生的事情。
车从国师府门口路过。
刚好就看见骁王府的车停在路边。
筠礼眼尖地对小栋道:“舅!骁王去国师府做什么?”
小栋也不明白:“不知道。咱们先回去,这都是大人的事情。”
筠礼不再说话。
好吧,总有人嫌弃他还是小孩子。
可是回去之后,小栋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暮川夫妇。
筠礼老神在在地盯着他舅的后脑勺:“舅,你不是我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那我发现的线索,你还不是觉得重要,还不是来告诉了爹地妈咪?”
小栋只好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打发他,还揉了揉他软乎乎的小脑袋。
筠礼:“……”
国师府。
李昊哲夫妇带着一大堆的礼品过来拜访。
因为还在新年里,大年初五,如果季修璟两口子把礼物让他们带回去,那也太打人脸了,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们肯定不能这么做。
可是收着,又浑身不自在。
于是冠九秧没让管家直接入府库,就让人放在客厅角落里。
国师府准备了酒菜招待他们夫妻俩。
李昊哲连喝三杯,说是自罚,说是自己管教不严,让巴真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应该,希望季修璟夫妇原谅自己。
而巴真也自罚三杯,连连道歉。
夫妻俩六杯酒下肚,把季修璟夫妇惊到了。李昊哲紧跟着道:“在盛京的时候我第二天就想上门道歉了,可是素贞水土不服,开始闹肚子,巴真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小孩子天冷总是容易生病。再加上,我
们当时不在家里,也没什么礼物可以赔礼道歉。如今初五,我们一回来,就赶紧张罗了一番,赶紧过来了。”
季修璟摆摆手笑道:“骁王殿下客气了,这件事情你们今天不说,我都不知道呢,九秧压根没跟我提起过。”
李昊哲夫妇诧异地看着冠九秧。
冠九秧确实没提过。
还是今天一早,暮川对她说:“九秧姑姑代理皇卫司与康京城安保一个月。”
季修璟这才纳闷,问了妻子,才知道巴真那天晚上居然跑去齐眉的房间把她叫出去了。
可是,巴真怎么就知道妻子在齐眉的房间里呢?
巴真只知道那是齐眉的房间啊,所以她半夜去找齐眉吗?
季修璟一整天都在细思极恐。得亏这门亲事没指成,川太子还赐了齐眉婚姻自主权,不然,有这样一门亲家,那真是日日夜夜要提心吊胆、吃饭睡觉干什么都不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