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龄眉毛一跳,低声道:“说我什么了?”
士兵甲有些吞吞吐吐道:“当时黄副将对孙副将说杨将军你为人不可靠,又一点本事也没有,为什么不直接杀你了,还让你投降?”士兵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他明显感觉到杨龄情绪上的变化,因为怒火而让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杨龄冷声道:“接着说下去。”
士兵甲又道:“孙副将当时就哈哈大笑,说黄副将不懂,其实主公让杨副将投降,只不过是想在攻打长沙之时,把你的头颅挂在旌旗三天,然后送回尸体给韩玄,再挑拨。”
杨龄脱口而出:“此话当真?”
士兵道:“杨将军,你想一想,以前你在长沙跟随韩玄之时,也算的上风云人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重要的韩玄一直很器重你,你也一直没有让他失望,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假如这个时候,把你的人头悬挂在军旗之上,韩玄定然大受打击,乱了方寸,搞不好一个冲动,想为将军报仇,就糊里糊涂中了主公的计谋了。”
杨龄满眼狐疑,心里只打嘀咕,因为他不全信士兵所说是真的,也不敢一点也不信。杨龄想了想,问道:“怎么样才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士兵甲嗤了一声,显然对杨龄有些不屑道:“杨将军你也不想一想,如果小人不是黄将军的侍卫兵,怎么可能对他的情况如此熟悉,还轻而易举偷到这些珍贵的东西?”
杨龄感觉也有些道理,心里不由不停的琢磨,左右拿不定主意。
那士兵鼓起如簧之舌道:“为今之计,只有找个时机,从新逃回长沙,只要和韩玄解释清楚,相信他还是会像以前那样重用你的。要不然还在这军营里呆下去,只怕早晚要命丧。”
杨龄心里不由一阵动摇,为难道:“前番投降,现在再叛,那不成了无情无义之人吗?”
士兵笑道:“那也是形式所逼,情非得已啊。”
杨龄想起自己在长沙的风光,不由心里一阵动摇,暗思回到长沙的可能性。
那士兵见已经说到杨龄心疼之处,自告奋勇道:“过了今夜,我们兄弟三人不可能在军营里呆下去了,如果杨将军高抬贵手,我们兄弟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为杨将军送信到长沙处。只是不知杨将军意下如何?”
杨龄仔细想了很久,如果张浪要杀自己也早杀了,那何必在让自己背一个通敌的罪命在杀呢?难道是随便坑杀降将,怕坏了自己的名声?杨龄想起张浪口碑很好,不由确定几分自己的想法。既然这样,只要自己小心翼翼,不要做错事情,没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道理上来说,张浪是不会那么随便杀自己吧。再说这几人身份真的十分可疑搞不好是张浪法派来试探自己的也有可能。杨龄既然这样想,不由下了决定,怒声道:“你们临阵脱逃,又盗用军资,死罪难逃,又多番怂恿本将军与你们狼狈为奸,实在罪不可赦。来人啊,快来人。”杨龄扯开喉咙大声叫了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那几个士兵,恼羞成怒,被逼的狗急跳墙,双双亮出家伙,欲杀杨龄灭口。
杨龄虽然也有几分蛮力,但是在黑夜中看不清什么,只听到兵器声响后,便急忙跑出去。
远处的几队巡逻哨兵在听到叫喊声之后,早已火速赶了过来。
几个士兵冲出帐篷,本想击杀杨龄,却见声音杂响,火把快速逼进,脚步杂吵声也越来越响,前面两队巡逻士兵已经不足几十步远了。几人见此情况,拔腿就跑。
但是军寨巡逻兵信号彼此起落,全个军寨早已经惊动,所有的巡逻队已从四面八方支援过来。一切事情不要杨龄说,巡逻队就朝那几个四处逃脱的士兵追去。
很快的,巡逻队便把几人捉拿归案,全部落网,没有一个跑的了。
杨龄把一却事情一五一事的告诉巡夜主将全琮。
全琮只是简单的赞了两声便离去处理事情。离下杨龄一脸茫然在哪里。
张浪帐里,烛火通明,笑语连声。
几个士兵跪在下面,个个满脸笑容。
张浪也是喜形于色,连声赞好。
田丰连声长叹道:“妙啊,妙啊。主公妙计啊。”
张浪不以为意道:“好戏也要感谢好演员才对。你们几人做的很好,我重重有赏。”
那几个士兵赦然是刚才要与杨龄坐土分赃之人,他们也是喜出望外,连声谢过。
张浪这才满意的挥退他们。
田丰见士兵一退,又叹息一声道:“如此一来,杨龄必反。不出几日,必然会给韩玄通风报信,到时间主公之计便可完整使施。”
张浪伸了一下懒腰,得意洋洋道:“杨龄此人的确是靠不住。现在只不过是刚刚下料,主菜还没有上呢。”
田丰得意之余还是有点点担心道:“此计只怕是上了菜太猛,韩玄一个耐不住,就杀了黄忠。那恐怕是得不偿失啊。”
张浪心有成竹道:“你放心,刘磐必然会力挺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