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三面围攻辽沈(2 / 2)

逆天换明 样样稀松 2024 字 2023-03-30

真的看不清形势吗,拼命想掌握力量,最后恐怕会一无所有,得到更惨的结果呀!

何可纲心中暗自叹惜,却又万般无奈。

从感情上,何可纲当然希望原来的袍泽能有个好的归宿。但现在已经由不得他,关键还取决于东江镇的态度,以及祖大寿的转变。

应该只在这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决定辽镇官兵的命运。

何可纲知道郭大靖已经定下了期限,春耕前辽镇必须做出选择。否则,就再没有机会了。

希望此次大战胜利后,能让祖大寿醒悟过来。

郭大靖与毛文龙的谈话,让何可纲甩开思绪,又专心地听了起来。

东江军的一号二号人物,正在说着军队扩充的事情。是在春耕后,还是年后就开始,并没有定论。

“过完年,就加强民兵的训练,使他们能够达到随时补充进军队的标准。”郭大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至于扩编,还是在春耕后再开始比较合适。”

不管平辽是不是能够提前,在粮食上却一定不能有短缺的危机。移民的涌入,社会的稳定,决战所需要的粮草物资,都要以本地产出的为主。

从外采购粮食物资,也不会中断,数量甚至还会有所增加。一是使军民的食物多样化,其次也需要囤积备荒。

国内灾害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粮食的价格也会不断攀升,这是郭大靖早就做出的判断。

而且,他已经打通了从海外购粮的渠道,并尽力保持,虽然现在每年的数量还不是很多。

毛文龙点着头,同意了郭大靖的建议。他知道,郭大靖又拿出了自家的钱,大量采购马牛等大牲畜。

“所有的付出,平辽之后都会有补偿。”毛文龙当着何可纲的面,也没太细说,只是很欣慰地暗示着郭大靖。

平辽之后可能还是没银子,但土地却有的是。给郭大靖个几千亩,甚至上万亩,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毛文龙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不仅适用于郭大靖,东江军众将也要论功行赏。

当然,郭大靖没有成为地主的觉悟,也不想让辽东大地又出现地主这个阶层。

………………

宁远,并没有多少过年的气氛。尽管粮饷已经运到,但高层的压抑沉郁,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下面的情绪。

“觉华岛的水师已经撤走了。”祖可法沉声说道:“应该是怕海水结冰,船只无法离港。”

祖大寿没有言声,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他站在城头,瞭望着远方,可远处除了被积雪覆盖的白茫茫,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看的。

祖可法知道父亲还在为何可纲的来信而纠结,却也没有什么好劝解的。辽镇已经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只要东江镇断绝粮饷,自己就崩溃大乱了。

而秘密派人去京师的活动,也以失败而告终。

没有哪个官员敢为辽镇说话,辽镇也拿不出比“三年平辽”更能令皇帝动心的条件。

就算辽镇敢胡吹什么两年平辽,根本也没人会相信。因为,凭辽镇目前的实力,能守住宁远就不错了。

“东江镇要在春耕前解决辽镇。”祖大寿突然开口,缓缓说道:“过完年就只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就要断绝粮饷,逼我们就范。”

祖可法无声地叹了口气,说道:“真就没有办法啦?上奏朝廷,总不能弃守宁远,使关门没有屏障吧?”

祖大寿看了祖可法一眼,微垂下眼帘,沉声道:“朝廷已经让东江镇节制辽镇,又怎么会偏向咱们。”

“一步一步地调兵削弱,辽镇难道就没有反抗之力,只能坐等灭亡?”祖可法有些忿忿地说道:“朝廷只说节制,可没说吞并。东江镇悍然行事,朝廷就不忌惮他们的野心?”

祖大寿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已上奏朝廷,便是你这般的说辞。可谁知道会不会有效果?”

祖可法的心中似乎又浮起希望,说道:“说不定能有转机,东江镇在辽东一家独大,也不是朝廷所愿意看到的吧?”

“希望不大。”祖大寿有些丧气地摇了摇头,“袁崇焕被杀,牵连甚广,连孙承宗都说不上话了。马世龙还在关门驻守,朝廷疑辽镇之心,更甚于东江镇。”

孙承宗作为袁崇焕的老师,确实已经被礼送回乡,崇祯对他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

作为非辽人将领,马世龙虽然与辽镇有关系,但却不是好的那种。朝廷留他镇守关门,防范之意昭然若揭。

现在,祖大寿是真的后悔了。如果不是在京城外擅自东溃,处境怎么会如此艰难。就算袁崇焕坏了事,对辽镇的影响也不会这么大。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如今再想怎么补救,也不会得到皇帝的信任和谅解了。

当然,如果当时留下来,肯定是要与凶悍的建虏厮拼,结局也有些不好预料。

“宁远总是需要留兵驻守的吧?”祖可法试探着说道:“最少也要有一万人马吧?东江镇再调兵,就给他们,咱们就在宁远守城还不行吗?”

祖大寿苦笑了一声,懒得回答。他难道没想过这个可能,但他担心的是将来。

等到东江镇平辽成功,没有尺寸之功的祖家军,会得到保全,用脚想也不太可能呀!

皇帝的性子,祖大寿也琢磨出了一些。对于辽镇的恨意,不会消散,只是在等着时机施以严惩。

东江镇更没有那么大度,独霸辽东是肯定的,还会拿出钱粮来维持一支他们并不放心的部队。

到时候,不管是断绝粮饷,还是武力解决,宁远的祖家军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唉,无奈地叹了口气,祖大寿觉得也只能等一等再说,尽管希望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