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这句真小小没有问出口。

她倏地明白，若真是自己的破绽，又如何会轻易让身旁人察觉？这原本就是大梦道尊为保护自己而设的一个迷局。

所有与之亲近者，几乎都坚信着晨昏不明之日是他最大的心病，然而谁都不知，梦在晨昏不明时，最天马行空，恣意潇洒。

想来大梦道尊一直在提防被身边人暗算，但无论哪宫宫主，都是活了数万年的人精，不但要让他们相信，还要确保他们无疑，势必要将真假，虚实之道都精细地拿捏手上。大梦道尊手段的确高人一等。

“保重！”

真小小朝梦宫一揖手，速速召唤涡云载自己返回兽宫。

一路上她想，自己是否也要人为地制造一些“破绽”，来让敌人拿捏打压。

苍文洞府内，珍宝仙君带着虞美人走了，但告辞的时候，珍宝仙君的脸色并不那么自然，因为他的珍宝小猪，特么没有回来。

苍文仙子亦不那么痛快，虽然她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私库失窃，但她总觉得这珍宝仙君除了来为花尊传讯，前来拜访自己，总带着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恶意。

如果可能，她最不愿与仙缘弟子有交集，因为被花尊调教出来的弟子门生，一个二个都阴鸷险恶。

就在真小小乘骑涡云返回自己万幻妖府的时候，她耳畔又传来一道温朗的呼唤声。

“小小，来。”

调转涡云的大头，真小小朝虚宫飞去。

这里，灵枢老龟依旧在与法文星论道，二人被虚宫弟子们合力抬出了宫殿，并布施上一层层的结界包裹，避免他们累及旁人。

但可怕的道韵，还是一层层地破碎着结界，在二者身外堆积出无数漂浮的金丝。

一人一龟表情无比疲乏，但嘴皮子却是一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