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堆里,卑微到不敢上前一步的难民们,在听到秦漫娇这番话时,他们眼眶瞬间泛红,泪意夺眶而出。
而本地老百姓,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似乎是想让一条道,让秦漫娇口中这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可以早一些得到食物。
还有人更是对秦月兮指指点点了起来:“这位姑娘说的没错,如今正是国难当头,刺城受难,老百姓流离失所,的确不该将自己的私人恩怨,摆在大街上来讨伐。”
还有人站出来替平昌侯打抱不平:“我在京城居住了几年,从未听过平昌侯与平昌侯夫人苛刻过养女,甚至于你不说,我们早忘了,平昌侯府的嫡五小姐,是当年平昌侯抱养回来的女儿。”
旁边的人附和道:“可见平昌侯与平昌侯夫人,亦是待你如己出,自己不争气,背着父母搭上亲王,如今怀了孩子,竟还有脸跑到张家这来闹!”
越来越多的人偏向秦漫娇和平昌侯府。
但凡是了解过事情真相的人,无人会觉得,秦月兮的做法是对的。
无论你勾搭的是何人,你未婚先孕那就是不对的,若是在更加传统的村子里。
这种行为是会被村民们直接捆起来,浸猪笼!
秦月兮被众人指责的面红耳赤,羞的无地自容。
她本想利用舆论,先让张氏把她留在张家,再慢慢劝化秦漫娇。
纵使不能以平昌侯嫡五小姐的身份嫁入宸王府,她也能借着张家人的身份,带着丰厚的嫁妆,成为宸王妃。
张家虽世代商户,可宸王需要拉拢势力,就需要大笔的支出,皇后也会看在她手握张家人的份上,给她留几分薄面,不至于叫她太难堪。
可如今,秦漫娇却直接把她推到了深渊
张家家仆抹着搭棚的用具,从里头走了出来。
“公子,可以搭棚了吗?”小厮问道。
张华皓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秦月兮,道:“再怎么说,你如今也怀了宸王的骨肉,虽不是我张家的人,却也不置于苛刻了你,来人,安排马车,护送这位姑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