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不懂我再说什么,我也没有解释,我就坐在沙发上等,等波西昆的电话来,我要一个人跟他斗,我就不信,我连赵乾坤都给斗死了,我斗不死他?
我一直在等,屋子里站着很多人,手上的阿勇,冷静的陈飞,还有一帮兄弟,等波西昆的电话,这种滋味很不好受,但是我必须要等。
这个时候,顾宛霖走过来,看着我,说:“人不够...”
我看着顾宛霖,眯起眼睛,她坐下来,握着我的手,说:“人不够,波西昆不会这么好说话的,你相信我,你的人不够的。”
我眯着眼睛,我说:“你这个单纯的女孩,怎么可能会了解到波西昆的实力?是你姐姐告诉你的吧?”
她看着我,有些尴尬,但是很快就点头了,顾宛霖说:“我跟我姐姐说了你的事,她说波西昆绝对是个老狐狸,你不要相信他,这就是一个陷阱,我姐姐也说,你是不会听我的,但是她让我转告你,你的人不够,你需要更多的人。”
我听了之后,觉得芸姐很可怕,她已经把我摸清了,但是我不在乎,她现在不敢在缅甸露面,对我也没什么威胁,我现在要专心对付波西昆,我手底下现在只有阿勇的几十号人可以用,黄帅没有来,周昆在泰国,杨瑞祥在红树林跟哪些土司谈判招兵买马,而杜恩琴克钦的兄弟则是忙着带着药品上山跟邦昆进行第二次交易。
芸姐知道我的人手不足,她已经把我现在的实力都看清了,很可怕,我知道她没有在这个时候找我麻烦,是给我发出了百分之一百的善意,想要跟我联合。
但是我还没有决定,因为,把杰哥放出来,那真的是比波西昆还要危险十倍,而且,是我亲手把他送进监狱的,如果他出来了,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刘传洲来到了我别墅,他拿着石头,很颓丧,坐下来之后,把石头放在茶几上,我看了一眼,已经切开了,但是里面是死灰的一片,根本没有料。
刘传洲很无奈,说:“那天你说了癣会吃进去,我不信,就急着擦癣,用砂轮轻轻一擦,没了!我赶忙放下砂轮,不擦了,癣进不去,里边肯定绿,不必提心癣吃绿了,我很快就把石头运到了泰国,第一个老板看了,就开价七百万,我不卖,我要价一千万,以后,接连有几个老板看了,都开不上价,最多的也就开到八百万。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看法,赌性太大,要是切开了,表里如一,一千万也不贵。”
我看着他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他贪多,我跟他说过,这块料子必然会被癣给吃了,他不信,这就没办法了。
刘传洲看着我冷漠的样子,就咽了口气,说:“本来我赌石有个原则:赌一分赚一分,也就只担一分的风险,剩下的几分让别人去赌,去赚,去承担风险,其实大多数人也都知道应该这么做,问题是有时难以控制自己,在巨额利润的诱惑下,很难把握自己,有别人的促使,也有自己的贪欲,当时他们给的价都没有达到我最低的预期价,所以我就很生气,又想到你切的那块石头暴涨了,所以我头脑一热,决定切,是软癣有什么可怕的,一擦就掉了,还担心癣吃绿?切开我不是卖一千万,要卖一亿,我想让你知道,你也有错的时候,第一刀切下去就垮了,癣进去了,我心一横,又切一刀,癣吃绿,全黑了。”
他说完就看着石头,还显得有些不舒服,我说:“你是跟我赌气吧?”
刘传洲看着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跟你赌气,在缅甸,我也算是个大商户,在团队里,我才是会长,而你,对我指手画脚的,像是在命令我一样。”
我笑了一下,我说:“权利果然能让人昏头,我不是在命令你,我只是在让你做正确的事情,或许是我们的目标不同,所以,你才会误解了我的意思,但是这都不重要了,只要协会里的人能赚钱就好了。”
刘传洲有些惭愧,说:“当石头解垮了之后,我才知道我跟你的差距很大,不光是在赌石上,还有心胸以及信念上,我现在相信,你是为了整个团队在贡献,但是我不明白,那块石头你既然早就看透了,你明明知道是赚钱的,你完全可以自己购买,这可是六亿欧元啊,你完全可以赚了拍拍屁股走人,不需要在管缅甸的这个烂摊子,但是你为什么还是要我们所有人出资,让我们所有人赚钱,别跟我说什么你是无私的,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白来的午餐。”
刘传洲的话说的很多,他是个极为现实的人,我也是,我说:“你不是我,你不懂我追求的什么,面对的什么,渴望的又是什么,我曾经无数次经历过孤身犯险的绝境,我深深的知道,我一个人即便在强大,也无法面对一群敌人,如果不是加入玉石协会,或许,我现在早就死了,所以,我知道团队的强大的可怕性,你想,我一个人能拿出来一百亿很厉害吧,但是如果一个团队十一个人每个人都能拿出来一百亿呢?加起来就是一千亿,这个数字,能让一个小国家动摇,这就不是厉害,而是可怕了。”
刘传洲听了我的话,有些震惊,他看着我,或许无法想到我的野心是如此的巨大,他张口结舌的想要说话,但是最终没能说出来。
我说:“好好做事吧,等我们都能拿出来一百亿的时候,我想,就是这个国家真正的皇帝也不可能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了,因为,只要你一挥手,就能动摇他的根本,他也会害怕你的。”
刘传洲站了起来,给我鞠了个躬,说:“我明白了。”
他就说了这四个字,然后就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我希望他是真的明白了,而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