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处理好了,我也能安心养胎。”顾明暖笑着让萧阳放心。
翌日一早,顾明暖送萧阳出门后,穿了一件珍珠红褙子,梳了一个时下贵妇们常梳的髻,带上整套的头面饰,有用黛笔将自己的眉梢挑高半寸,镜子里出现一位端庄艳丽,浑身透着锋芒的贵妇。
一改往日温和的气质。
“端上燕窝。”
出门前,顾明暖整了整刺绣着带刺蔷薇花的衣领,被仆妇前簇后拥着向太上夫人院落走去。
一路上,侯府的下人纷纷避让,仿佛多看燕王妃一眼,就会被她身上的利芒所伤。
任谁都没想到燕王妃还有这么锋利的一面。
顾明暖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只能隐忍,内敛,只会背后流泪的弱女子了,再不展露一点锋芒,怕是她同娘娘和祖母都交代不了。
“……小婶子,您这是……”
得到消息的殷茹,连忙从屋中跑出来迎接,一眼便见到和往日不同的顾明暖,心里不由得一紧,她这不是来给婆婆请安的,是来找婆婆干仗的?
儿媳妇做到顾明暖这份上,也算是世上独一份了。
太上夫人虽是不满顾明暖,但从未让儿媳妇在她身边立规矩,当然太上夫人只怕也明白,就算是她想教训儿媳妇,用规矩拿捏儿媳妇,也得萧阳肯定才行。
尤其是太上夫人着实有点怕姜氏……年轻时,她和姜氏各有各的圈子,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太上夫人却听过姜氏不少的事迹。
说不过姜氏,打不过亲家顾衍,儿子又不站在她这边,她只有眼不见为净,从不要求顾明暖在自己眼前晃悠。
太上夫人也觉得憋屈,得亏有殷茹在她面前侍奉,殷茹把应该儿媳妇做的,儿媳妇不愿意做的,都做了。
所以太上夫人把银子田产等地契留给殷茹。
只可惜,殷茹要得不是这些俗物。
“昨儿,太上夫人让人给我送了一碗燕窝。”
顾明暖似笑非笑,直接越过守在门口的殷茹,挑开帘子走了进去。
燕窝?!
殷茹愣了片刻,怎么她不知道?
莫非是她去见萧越时,太上夫人命人送去的?
怎么看顾明暖都不像是来感激太上夫人厚爱的,殷茹脚步稍一顿,听到屋子里传来哐当一声脆响。
随后太上夫人色厉内荏的说道:“你竟是到我跟前来摔碟,打碗了?”
“儿媳妇今日来只想问您一句话,这碗燕窝到底是哪个奴才炖的?”
顾明暖不紧不慢,“我为王爷开枝散叶,没先到竟然有人借着您的名想要害我难产,倘若您看不上我,不如早早把我爹,我祖母请来,我……我可以大归,绝不会没皮没脸的赖在萧家。”
一听这话,太上夫人立刻感到头疼欲裂,她可不想同姜氏打交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