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你继续说”;
马爱国说这句话,那个语调和声音哽咽程度,隔着手机,马毅搏都能感受得到;
或许,如果再过两三年创业,自己家人支持会大于反对,就如同上一世那样,马毅搏工作两年后创业,当家人的之后,并没有表现得太过于强烈;
这或许就舐犊情深;
又或者是农村人对于就业认知的缺陷;
就如同多少农村人再城里面买房后,就觉得能住一辈子;
实则,大多数人都不会再一套房子里面生活到老,中间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继续换房子。
“爸,你先听我说,别难过,我们现在有两家店铺,每家店铺的投资都是25万,合计要50万,员工除了我和威子外,还有八个人,而这些,都是我们这两个月赚来的钱”;
“所以,别担心我们会被骗,也别担心我们会吃大亏,赚钱了,而且还不少呢”;
马毅搏不亏是做业务的老手,尤其是经历了上一世创业的各种辛酸,对于他人的心态拿捏程度,还是有一定建树的;
对于农村人,没有太大见识的情况下,你给他贯穿这个生意多有前途,多有发展空间,都很难打破大家对于卖菜这个生意固有的偏见;
在农村,卖菜的无非两种,第一个是再镇上的菜市场,第二个就是开着蹦蹦车,走街串巷吆喝着卖菜;
这种生意,别说赚钱了,就是养家糊口才勉勉强强。
果不其然,马爱国听到马毅搏赚了50万以及八个员工后,内心的失落感去掉了很多;
尤其是马毅搏这模棱两可的话,让马爱国觉得赚了50万;
50万啊,农村人,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啊。
“你这两个月,就赚了50万,骗人吧,一个卖菜的,你竟然两个月赚了50万,别欺负我啥都不知道”;
虽然马爱国内心已经接受了自家儿子的辞职创业,但对于50万这个数字,内心持有怀疑态度;
但哪怕没有这么多,最起码说明赚钱了,至于多少,那就只有当事人知道。
“你知道我们前天,就是周六新开店一天的进账多少钱吗”?
“我给您说,我们新店开业第一天,光进菜和肉的成本就是两万五了,您猜猜”;
不自觉地,马爱国被马毅搏带入到自己的谈话节奏中,让他人跟着自己的思维节奏走,这就是有的人为何能成为核心的原因。
“那你们进的菜和肉卖完了吗”?
马毅搏想了很多种回答,认为自己父亲回报一个数字,哪怕是两万五这种刚保本的回答,但唯独没有想到竟然问的是有没有卖完。
“爸,我也不和你打哑谜了,直接给你说结果”;
“当天下午四点多,所有的肉菜都销售一空”;
“当天进账进账十九万七”;
“你说撒呢(你说啥呢)?就算卖完了,有点利润,也就三万左右,咋就快二十万了”;
马爱国的话,快速而又担心,本来感觉还好好的交谈,怎么又变成这种不着调的状态了呢,怎能不让人担心。
“爸,现在做生意,和以前不一样的,不是买多少菜,给多少钱,还有一种是充值优惠模式,先充值,后消费”;
“正是因为大家充值,当天才有那么高的入账”;
“不过,虽然这些钱不是我们的,但后期肯定会消费,那就会变成我们的利润,所以,别担心我们”;
“我们也已经长大,有自己判断的标准”。
电话就在这样的交谈中,不知不觉过了半个钟,最后还是马毅搏说要去吃饭了,才结束交谈。
“孩他爸,毅搏怎么说”;
一直站在马爱国旁边的女人,正是马毅搏的母亲董梅,看到挂完电话,就连忙问情况。
“我放的是扩音,你不是也听到了么”;
“咱们儿子现在和隔壁王姐家的刘威做生意,听他说生意还不错,具体的就只能等过年回来再问了”;
说实话,虽然马爱国已经没有了打电话前那样的心酸无助;
但对于马毅搏的话,也只是信了五成,还有五成认为是安慰他们,来夸大事实。
“会不会被骗啊,不行,我得再打个电话问清楚,几千公里呢,这么远的地方,除了啥事情,我们都管不上”;
董梅也是一个农村妇女,有着农村人对于孩子的溺爱和包容;
同样,也有着管天管地的心态,超出自己掌握的事情,就像把他斧正道原有的轨迹。
“瞎操心啥,你再问还不都和刚才一样,下午你去王姐家多问问,晚上我在给刘威打个电话
,基本就差不多能知道了”;
“行,那就按照你说的来”;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还长脾气了啊,竟然对我都敢这么说话了,是不是毅搏给你了信心啊”;
果不其然,董梅在经历过刚才的担心后,注意到马爱国对她的说话语气,就开始了絮絮叨叨模式;
在马毅搏老家,大事是马爱国拿主意,但家里的其他事情,都是董梅做主。
也难怪董梅会发威呢,一个经常被动挨打的人突然还手,另一选手肯定反应特别大。
“威子,你说咱们拉一车苹果给咱们秦大妈引流如何”?<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