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烈慌忙说道：“有，我刚才不应该对你那么凶……”

赵雪影打断道：“你还用那种冷冷的眼神看我，还说我是石头心捂不热，还说我铁石心肠……”

说着说着，两手捂着眼睛，呜呜呜呜放声哭起来。

完颜烈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悲痛地哭泣，乱了手脚，手足无措。

“你……你……别哭了，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不应该惹你生气……”

可是赵雪影根本不听说，依旧自顾自地哭。

完颜烈几乎是哀求着说：“雪儿，你别哭了，好不好，你看怎么样才解气，打我一顿，骂我一顿？”

赵雪影更咽：“你皮糙肉厚的，打你也打不疼。”

“那，那你说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

完颜烈被她整乐了，抬手给他整理额前的碎发，擦脸上的泪痕。

亲了她的唇—瓣，将她搂在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小脑袋。

“别伤心了，我保证再也不那样看你、说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赵雪影含泪轻笑了出声。

他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完颜烈低头看她，笑道：“雪儿，我这辈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我可看出来，每次你都那么霸道。”

完颜烈不敢置信。

“我霸道？哪一次低头的不是我？”

“可是每次你都占尽了便宜，才在那里卖乖。”

完颜烈笑道：“这倒是真的。没想到我的雪儿这么伶牙俐齿，让我无言以对。”

“我说的是事实。”

“好好，事实，事实。”

房间里面夜灯昏暗，寂静无声，只有更漏的声音。

完颜烈玩弄着赵雪影的素白柔嫩的小手。

犹豫了一下，握住她的肩膀，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又存有希冀地问道：“雪儿，你告诉我，你刚才说如果我喜欢别的女人你会成全我，是认真的吗？”

赵雪影神情僵住。

“所以你有喜欢的人？”

完颜烈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当然没有，你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赵雪影沉声地说道：“我说的是认真的。”

“你……”

完颜烈深邃的眸子里全是失落。

“女人为什么非得得到男人的喜欢，没有男人喜欢，一样可以过得潇洒自在，如果不喜欢了，不爱了，彼此放过，也总比拧在一起，让自己痛苦的强。”

完颜烈释然，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你放心，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便只有你，断不会让你体会到男人变心折磨。你呢？”

“什……什么？”

“你会离开我吗？”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我不能给你承诺。”

完颜烈立刻炸毛了。

“你打算离开我？！”

“我是说，你现在喜欢我，可是等我年老色衰了呢？世间的美人就像春天的花朵，一茬接着一茬，无穷无尽，你的权势鼎盛，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得到，你……唔……”

完颜烈猛地吻住了她的芳香的唇……瓣，不让她再说下去。

她太理智太通透，让他没有办法辩驳。

她说的终究是芸芸众生，普通大众，可是也有一部分人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就比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