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编辑部。

他们收到了两份令所有人震惊的电子邮件，是那位常客徐茫的论文。

很快《Nature》主编开了一次短暂的会议，会议的内容是讨论这两篇论文的影响程度，很快得到了一个答案，徐茫的两篇论文影响程度是惊人的。

“不好意思先生...昨天刚刚发刊。”一位编辑说道：“只能下周刊出。”

“下周？”

“来不及了！”

“立马在我们的网站上刊出！”主编当场决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既然来不及刊登这两篇论文，那就先在网站上刊出，以确保不会被《Science》拿走。

不久，

《Nature》的网站出现了徐茫的两篇论文，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这一天，

科院材料技术研究所的汪雄来到食堂，和往常一样进行用餐，不过与前几日不同，今天的他明显心情不是很好，徐茫的离开对他打击很大。

石墨烯的研究成功了，到底成不成功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徐茫自己的话，不过...就算成功，以后这个项目没有徐茫，估计还是很难有什么进展。

而研究所有太多的项目，这些项目背后需要投入资金，而石墨烯占据了太多资源，这导致其他研究人员对此极度不满，认为是石墨烯的项目阻碍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在一个半公有制的机构里，竞争是相当激烈的，也非常的无情，一但某一个项目的研究进度停滞，这个时间超过合理区间，那么对不起...只能被砍，除非这个项目非常重要，是重点级。

就拿石墨烯为例，

全国不单单只有科院材料技术研究所在做研究，据悉有十来个研究机构在对石墨烯做深度研究，其中不包括一些名牌高校，不过研究的领域不同。

在如此高压的竞争环境下，一个停滞近一年之久的石墨烯项目，能够活到现在，可以想象遭到多少的流言蜚语，又有多少人在背后诋毁。

汪雄随便吃了两口，便匆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虽然他是研究所的领导者，不过本身他也是研究员，负责一个重点项目的研究。

这个项目是关于某种新型材料的研发，不过汪雄最关心的还是石墨烯，在他的想法中，石墨烯绝对是未来材料的爆发点，未来材料一定与石墨烯息息相关。

在整理完工作后，汪雄直接前往了实验室，那个重点项目的进度还算不错，目前来说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当然这一切的背后，依旧离不开徐茫的功劳。

他研发的数据库实在太好用了，包括近期刚刚上线的量子数据库，和所谓的量子分析软件，解决了很多材料研究人的问题。

可以这么说，

许多过去认为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直到材料数据库的出现，通通获得完美的解决。

“对！”

“这里的一个问题必须要得到解决。”汪雄指了指显示屏上的某一个图像，对身边的众人说道：“想想其他的办法，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之后的进度会受到阻碍。”

许久，

到了中午。

汪雄前往了食堂吃午餐，遇到研究所的负责人曹军辉。

“老曹？”

“今天怎么吃得这么清淡？”汪雄问道。

“天气太热，减少油腻，增加食欲，所以吃点清淡点的菜。”曹军辉说道：“对了...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一下，关于石墨烯的项目取消之后，这些钱用在哪里？”

“呃...”

“你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汪雄说道：“我觉得不应该取消，反而加大研究经费的投入。”

“...”

“都研究完了，还能怎么办？”曹军辉苦笑道：“再说...到底徐茫有没有实现超导，我们一无所知，万一他研究的内容存在问题，这谁又能知道。”

对于这个问题，

汪雄觉得不太可能，徐茫毕竟是复大的物理系教授，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当然，

这一切都不好说，人心这东西...往往最难琢磨。

“最近不单单是老马和老何，越来越多人对这个项目有意见了。”曹军辉说道：“我已经收到了无数的信件，都在控诉这个项目的害人之处。”

“怎么又开始了？”汪雄无奈地说道：“差不多就行了。”

“那你说怎么办？”曹军辉摊了摊手，说道：“上面总共拨下来这么点钱，加上宁市官方的钱，然后是一些企业的资助，还不够支撑一半的项目，现在我手上又有两个项目要批，你说我怎么办？”

这个钱...

的确是一个大麻烦！

去年全国科研经费两万亿，占了百分之两点几，看似挺多...但是需要在无数个领域中共同发力，这么一对比，又变得很少很少。

“我们先不讨论钱的问题，这个项目...老汪你自己说，还能找到人吗？”曹军辉说道：“石墨烯的可探索领域已经被挖掘干净了，再怎么样也就这样。”

“比如新能源电池、航空航天、传感元件、复合材料和生物，已经有一大批的研究机构在研究，我们一开始就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方向，进行一系列错误的研究。”曹军辉说道。

在曹军辉的不断劝说下，汪雄渐渐接受了这个尴尬的现实，就算是徐茫成功找到石墨烯的超导性，估计也很难激发别人对石墨烯超导领域的热情。

“老汪，我们就像人...”

曹军辉说到一半，突然食堂里有人站了起来，他拿着手机满脸都是惊恐的表情。

“我靠！”

“徐茫的石墨烯超导论文...登上《Nature》了！”

“还是两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