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岚有些烦躁:「到时候再说吧。」
白叔禹说道:「别到时候啊,现在就想啊。」
「凭什么我想?」李凤岚针锋相对,「翡翠又不是我女人。」
「那也不是我的啊。」
李凤岚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白叔禹。
白叔禹摊手解释:「我是她的附属品。」
…
在荆棘门大后方游走的,出了陈玲儿带领的白家其他死士,剩下的两股分别是陈子决和饕餮。
神奇的是竟然没有撞到一块儿。
饕餮在得知李凤岚活蹦乱跳以后拔腿就跑,一刻也不想在洛阳多留。
李凤岚这小妮子太能了,中了自己一掌到现在啥事也没有,合着前段时间找他问药是缓兵之计。饕餮好歹是吃过见过的主,早就想到这些烂事一结束,李凤岚首先拿他开刀。
跑吧,今时不同往日,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饕餮那双老眼看着漫天云彩,略带悲哀的说:「小子,你死得太早了啊。」
…
白家。
出去了一天一夜,现在的白家又热闹起来了。
莲容半躺在床上,惴惴不安。听他们喧闹的语气,仿佛……打了大胜仗。
他们怎么可能放开手脚?不顾李凤岚死活吗?
正不安地想着,房门被白叔禹推开了。
白叔禹满面春光地进了屋子。
「莲容,」白叔禹笑着说,「你不必自责了。」
「啊?」莲容有些呆愣,「三公子,什么意思?」
白叔禹搬了把椅子在莲容床边坐下:「李凤岚被我们救回来。」
莲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什么??」
「惊讶吧?我也没想到能这么简单。不过她现在依然昏迷不醒,身上也有几处骨折,侯神医说,她可能还要再睡两天。」
「啊……是、是这样啊……」莲容感觉自己飘在云中,非常的不踏实。
「你怎么了?」白叔禹问,「感觉你有点儿奇怪啊。」
「没有没有,」莲容急忙解释,「听闻李小姐没事,我的心也放了下来……如果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白叔禹笑了笑:「别这么说,又不是你的错。你在白家这么多年,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我们家早就不把你当下人看待了。现在麻烦解决的差不多了,等再过半年,得给你找个好婆家了。」
莲容有些慌乱:「三公子……我、我不想离开白家……我……」
「行啦,」白叔禹站了起来,「你先休息吧,你伤得不比李凤岚轻,好好休息。」
说着,白叔禹向门口走去。
那一瞬间,莲容脑子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计划:「三公子!」
「怎么了?」
「李小姐她……住哪里啊?」
「哦,还住原来的房间?你想去看她啊?没事,等你伤好起来再说。」
说着,白叔禹推门走了出去。
莲容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李凤岚……你……怎么逃出去的?你可真难杀……」
…
其实莲容的伤早就好了个七七八八,但是为了迷惑白家,一直假装还未好。陈玲儿知道她的事,一直在假装不知情。
这天晚上,白叔禹让人备了好酒好菜,一次大胜仗,值得大家伙庆祝一番。白家院子里将近二百号人在欢呼豪饮,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轻松和愉快。
所以,没人注意莲容的动作。
她悄悄起了床,避开了人群——她甚至比白叔禹还要熟悉白家的地形,绕开所有人不成问题。
怀里揣了一把短刀,悄悄地摸到了李凤岚房间门口。
现在的她很紧张,紧张到没有考虑过一件事情:为什么李凤岚门口一个守卫都没有?
推门进去,床上躺着的正是李凤岚。她紧闭着眼睛,脸上毫无生气,好像死了一般。
莲容咬了咬牙,一刀捅进了李凤岚的脖子。这次她格外认真,一刀之后由补了一刀。不管是谁,中了这两刀都死的透透的了。床上的李凤岚一点儿反应都来不及做,脖子都快被刀砍断了。
莲容无比紧张,这么近的距离杀人,她从来没有干过。所以……这具尸体并没有流出多少血液,大动脉被砍断,血液竟然没有喷出来,这一点她竟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慌慌张张地出了屋子,一路潜伏到禁地,再次从那个出口逃跑了。
白家高楼上,李凤岚和白叔禹站在窗口,看着跑远的莲容。
白叔禹用下巴指了指:「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