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星宇,你认不认识这些草药?”
“我当然认识。”
“这些草药好搞到吗?”
“恩……碾子山上到处都是,不难搞。”
“好好好,我再问你,一般金疮药什么价格?”
“呃,也就几个铜板一丸。”
“那这种可以卖多少?”
“这种有奇效的,至少能卖到二十个……铜板吧!”
“现在药房里的药,按照这个配方做,能做多少丸?”
“我算算啊,大概能做一千丸吧。”
傅小虎双眼光芒更盛。这些山匪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傅小虎的意思,他大概是想卖药挣钱。
傅小虎大声说:“我这里还有其他药方,这种金疮药只是其中之一。你们想一想,我们一丸卖二十个铜板,一千丸是多少?”
谭无双算了算,脱口而出:“两千个铜板!差不多是二十多两银子!”
这二两银子一出口,山匪们觉得不可思议了。往常出去劫道,运气好了也才十辆左右,现在光靠金疮药就能一次二十两?碾子山草药很多,往常都是这位陈大夫一个人上山采药,这要是发动所有人采药,这劳动力一下翻了五十多倍。五十多倍,那就是一千多两银子啊。要知道他们劫道这么些年,才勉强攒了百十两银子。
这一下,王无病有些相信傅小虎的话了。
傅小虎笑着说:“我知道你们再想什么。三当家。”
王无病急忙说:“您说。”
“你去挑十来个认真仔细的,男女老幼都行,让二当家和陈大夫带你们学习辨认草药,争取三天内让他们学会认识这几种药。再找几个机灵的,跟我去卖药。胖子!”
谭无双问:“啥事?”
“你现在先跟陈大夫去药房,把药丸做出来。”
打打杀杀、心惊胆战的日子过久了,现在突然有了“平静生活”的念想,虽然傅小虎和谭无双到碾子寨还不到两天,但依然激起了一部分人的干劲。不到半天时间,谭无双和陈星宇俩人就搓了五百多枚药丸。
傅小虎命人把药丸用纸包好,全部带上,领着几个人下了山。
下了山,傅小虎有些傻眼:药是有了,怎么往外卖呢?
跟着他下山的有三个人,一个是陈星宇大夫,剩下两个是山寨里的年轻人,十六七岁。
站在人来人往的官道上个,傅小虎有些郁闷,又头脑一热说出了卖药这种话,现在冷静下来了,怎么也想不出去哪卖。
陈星宇小心翼翼地说:“大当家,我有个主意。”
“你说。”
“咱们可以卖给药店,让他们替我们卖,咱们只要付一些佣金就行。”
陈星宇是医学世家,家里也卖药,对这种事自然一清二楚。
傅小虎问:“卖给哪里的药店?”
“最好大一些……我知道洛阳有一家妙善堂。”
“走!去洛阳!”
碾子山离洛阳不远,天黑前四个人就到了。妙善堂规模不小,稍微打听就找到了具体位置。他们来的这个点儿有些尴尬,人妙善堂已经准备关门谢客了。
看着正在挂门的药铺伙计,傅小虎急忙跑过去,说:“伙计,你先停一下。”
伙计问:“客爷,咱们关门了,有事明天再来吧。”
“不不,我不是来看病的。”
“那您是来干嘛的?”
“我是卖药的。”
“卖药?什么药?”
“金疮药。”
店伙计笑了,他虽然不懂医术,但是知道这金疮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配方,哪家药房还没点儿金疮药了。看眼前几个人打扮的比乞丐强不了多少,想必是偷了谁家的药,急于变现。
伙计不屑地说:“算了,金疮药咱们不收。”
说着就要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