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屈玉州却偏偏容下了一个屈玉琢。
那是他的亲哥哥,从小护着他,让他崇拜的哥哥。
蒋梓妍对屈玉琢的心思,他不傻,看得出来。
可他没法说什么,不说,也做不到成全,就那么别扭着。
而且以别扭,就别扭了二十年。
二十年是什么概念,屈玉州说不清楚。
可他知道,旁人听闻他们的二十年,会觉得他们不容易,很坚定,会为他们的感情而感动。
可于他自己来说,那二十年,像是一种凌迟酷刑,煎熬着他,也煎熬着蒋梓妍,甚至屈玉琢。
是他只要动一动,就会流血溃烂的腐朽过往,是他人生最软弱的象征。
可就是这二十年,因为是跟她相关的,他又爱着,恋着,割舍不掉,切除不了,于是,它又成了他为之自豪又骄傲的勋章和荣耀。
犹如现在,得她如此回复,他觉得这份勋章烙在身上更重了,这荣耀刻在心口更深了。
蒋梓妍。
这个名字,他这辈子都放不下了。
屈玉州扣紧了蒋梓妍的手,指腹摩擦着,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但是嘴角,眼尾,所有欢喜和笑意都无法掩藏了。
几乎是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老婆……
我会对你好……
穷尽我一生的……对你好。”
……
很快到了目的地,许多人,甚至S市呆着的叶明媚都过来了。
除此之外,时暖,阿庆,都在。
蒋梓妍和屈玉州的这么多年,他们都是了解点的,多余的话也不用多说,除了祝福,也说不出别的。
屈玉州身体还没好,蒋梓妍不让他喝酒,屈玉琢也阻止着,为屈玉州挡酒。
后来大家知晓原因,便也不灌酒了,但蒋梓妍到底是不太好意思,主动喝了不少酒,感谢大家这么多年的帮助与支持。
屈玉州没有拦着蒋梓妍,也知晓这个事儿拦不了。
蒋梓妍是高兴,也想在今晚彻底放肆一次,为他,也为她自己。
后来,蒋梓妍喝醉了,在洗手间里吐的昏天暗地,屈玉州在后面照顾她。
宋衍生让人买了解酒药,又送来了热水。
屈玉州对宋衍生说了谢谢,宋衍生笑:“谢什么,自家人。”
屈玉州进洗手间照顾蒋梓妍,宋衍生则是去找了时暖,时间不早,他也需要回去了。
洗手间里,屈玉州将蒋梓妍拉起来,将热茶递给了她,蒋梓妍漱了口,也安分吃了解酒药。
两人再出来时,外面只有屈玉琢还在,屈玉琢道:“我送你们回去。”
屈玉州没拒绝,伸手准备抱几乎站立不住的蒋梓妍,被屈玉琢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