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期待下班之后,同样,他也是。
上电梯的过程中,时暖遇见了李阳,李阳看见时暖,笑了下,跟她打招呼。
两人一起进入电梯,李阳想起什么,说:“对了,时总,刚才纪秘书打电话过来,说她今天可能会晚点儿来上班……”
时暖怔了下,诧异:“怎么了?夏姐生病了?”
时暖印象中的纪夏,从未请过假,更没有迟到早退过,这次突然要晚点儿,时暖自然担忧。
李阳摇头,我也不太清楚,纪秘书并未说明原因。
进入办公室后,时暖打电话给纪夏,无奈许久都没人接听。
她正打算挂断,电话居然通了,可电话那端,却是一个男人声音。
他说:“……太太,夏夏,在洗手间,您……有事吗?”
时暖下意识的挑了下眉,说:“没事……”
顿了下,又说:“麻烦迟助理帮我告诉夏姐,我放她半天假,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对了,你也放半天,我会跟他说!”
那个“他”,自然是指宋衍生。
迟瑞有些窘迫,但还是道了声谢。
时暖挂了电话,转身看着窗外阳光,无声失笑。
她并不知道,迟瑞刚挂掉电话后,就看见纪夏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她看着迟瑞,脸上很红,显然害羞。
迟瑞也有些尴尬,昨晚,他送纪夏回家,本打算离开,没曾想却下起了雨。
但其实也无关下雨,毕竟他开了车,车里也有伞。
但纪夏却伸手拉住了他,说:“等雨停了你再走吧!”
两人交往以来,有过牵手,拥抱,偶尔,彼此亲吻,但次数并不多。
迟瑞是个很腼腆的人,他觉得一切得慢慢的来,尤其是知晓纪夏心里有余都。
他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宋青杨,但纪夏是否放下了余都,他并不知晓。
因为不知晓,所以不敢为。
那天,纪夏主动邀请她进入自己的公寓,他没有拒绝。
纪夏的公寓不大,但是打扫的很干净,客厅的沙发上放着许多洋娃娃。
纪夏说,她小时候因为家庭条件原因,没有玩具,梦想着就是有一天可以有个洋娃娃,工作之后,有了能力,就一下给自己买了许多。
之后,纪夏给他倒水,两个人坐在那里,简单聊着天,但话题多是跟工作有关。
后来外面的雨似乎停了,天色也很晚了,迟瑞知晓,自己该走了。
他起身告辞,纪夏没有挽留,而是快步去了卧室,出来时,手里拿了一把伞。
她说:“外面的雨还没有完全停,下车之后还是需要打伞的!”
迟瑞犹豫了下,最终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两个人在门口道别,迟瑞转身离开时,纪夏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她其实很想叫住他,他们都是成年人,交往了一段时间。
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是喜欢的,甚至是爱的。
但她知晓他心里曾经喜欢过宋青杨,以至于许多东西,她不敢去试探。
他们都年纪不小了,知晓许多东西,不能太心急,但是,内心的感情又如何去压抑住呢?
她叹着气关上门,回到客厅坐下,坐的位置恰是迟瑞先前坐的位置。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就那么静默的坐了几分钟,门铃突然响起,她愣了一下,连忙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果然是迟瑞。
她的心口瞬间漏掉了一个节拍,迟瑞抿着唇,举着手中的伞,说:“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这把伞我暂时不需要,所以给你送回来……”
她的眸子就那么突然湿了,她一下子上前,冲进了迟瑞的怀里。
迟瑞愣了一下,跟着便听见怀中的女人的哭泣,还有她带着沙哑的嗓音说出的话。
她说:“迟瑞,我爱上你了,你什么时候会爱上我呢?”
迟瑞的大脑就那么轰鸣了一下,他一把将纪夏从怀里扯出来,盯着她湿润的眸子看。
纪夏咬着唇,刚想挣开他转身,迟瑞的吻就那么滚烫的落下。
迟瑞再回来,不是为了还伞,而是想起纪夏关门时的那个眼神。
他觉得自己被刺痛了,他想拥抱她,紧紧的抱着她。
迟瑞带着她退进了房间里,然后一脚踢上了门。
他一边急切的吻着,一边带着怀中的女人往后退。
他们很快退到了沙发上,身上的衣物也越变越少,当最后一点束缚被解除掉的时候,迟瑞放开了她的唇。
再次盯着她的眸子看,他说:“我已经爱上你了,夏夏!”
纪夏微楞的同时,他的热吻已经重新落下,跟着,他将身子沉下去,贴向她。
那是他们彼此的初次,他们尽情释放着身体里的热量,死死纠缠,沉沦其中,不愿苏醒。
不知道是几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卧室,迟瑞只记得,当结束之后,外面的天色,都已经微微泛亮了。
纪夏沉沉睡去,迟瑞不忍叫醒她。
他知晓,他们俩今天,都怕是要迟到了。
下午一点半左右,纪夏回到了SLN集团,那时候时暖和李阳正在外面跟客户洽谈合作案。
下午四点半,时暖回到公司,看见纪夏时,纪夏脸上泛着红。
时暖对她笑的温暖,说:“夏姐,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听到你的好消息了!”
纪夏愣了下,脸上更红:“暖暖……”
时暖说:“我的夏姐做事缜密细致,有条不紊,工作上从未出过差错,是我最信任的伙伴,也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她不会轻易交付感情,可一旦交付,那必定是全部,我很庆幸,夏姐终于遇到了可以交付的那个人……我很开心!”
时暖看着时暖,眸子微微湿润,的确,今天来的路上,迟瑞跟她求婚了。
而她,也答应了。
这一年,她刚刚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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