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渔猛的回神,脸色苍白的看了一眼那书房的门,见鬼似的转身就走。
她还是去找阿幕和萧向吧,她本来就是要去找他们的,去街上寻找食材,说不定回来,那些幻觉都能消失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刚到客院门口,萧向从小厨房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扁竹筛,上面铺着一些从余小渔这儿学过去的半干梅干菜,看到她,他立即停了下来,眼睛盯在了余小渔的脸上。
“萧哥,阿幕呢?”余小渔深吸了口气,抬手使劲的搓了搓脸,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件事。
“出什么事了?”萧向皱眉,走到她面前狐疑的打量她一番,沉声问。
“没事儿,就是……做了个不好的梦。”余小渔避开了他的目光,四下瞧了瞧,提声喊,“阿幕,阿幕。”
“来啦来啦,我在这儿呐。”阿幕从厨房里蹦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把油光光的锅铲,身上围着围裙,一瞧见余小渔,不由惊讶,“咦?今早宛公公还过来说,你不太舒服,今儿不来训练,怎么这会儿来了?”
说完,她站在檐下打量了余小渔一下,责怪的瞪眼:“脸色这么差还出来,快回去歇着去,比赛要紧,命更要紧。”
“我只是做了个不好的梦。”余小渔苦笑着摇头,这个时候她才不要回去,“你俩陪我去街上走走吧,我心里闷得慌。”
“行,你等等哈,我去把灶火撤了。”阿幕一听要上街,高兴的一把扯了围裙,边甩打着衣摆,一边进了厨房。
萧向瞧了瞧余小渔,把手上的扁竹筛拢了拢,搁到了院子一边的木架上,转身回来,拂了拂袖子,看着她问:“想去哪?”
“我想去找找有什么新鲜食材。”余小渔点头,微低头掩饰住自己的浮躁。
她有秘密,却不能对他们明言,今天的事自然也就不能跟他们提半句。
好在,萧向见她不愿说,也没再问,而阿幕,一听要上街就乐坏了,根本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三人要出府,自然畅通无阻。
不过,这次余小渔也没有找人备车,地五几人只好隐在暗处追随保护。
这边,他们刚出府门,主院那边,侍候余小渔的小太监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进了房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见着人,他忙又出来,往隔壁的主屋那边走。
不过,主屋这边,他可不敢不经通报就进门:“余公子在里面么?这是殿下让人熬的药,得趁热喝。”
“公子出门了。”在院子里的小太监立即应了一声。
“啊?”小太监顿时懵了,端着药在原地来回彷徨,“那怎么办?陆总管吩咐过要趁热喝的啊。”
这时,书房的门开了,一脸冰霜的凤青毓走了出来。
后面跟着同样沉着脸的青十一。
“殿下。”小太监苦着脸,立即端着药跪了下来,颤声说道,“公子没喝药就出门了。”
“出门?”凤青毓皱眉,瞧了瞧天色。
这会儿都快午时,她怎么刚起就出去了?
青十一的脸色却更加凝重,开口问:“方才她可到过书房?”
不会是知道了他是她哥哥,一时接受不了吧?
“公子确实在廊下站过,不过,只片刻她就出去了,走得急,奴不曾留意。”在院子里的小太监也吓得脸色发白,全都跪了下去。
“来人!”凤青毓立即明白过来,冷声喊道。
他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可是,听着小太监转述她的反应,他却莫名的心里一慌。
相处这么久,他早已明白她隐藏下的那颗敏感的心,他不能再让她有任何胡思乱想然后黯然伤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