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啊嚏……”
余小渔冻得直打哆嗦,好几个喷嚏就这样连续的无预警的喷了出来。
小宛子吓了一大跳,急急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退了出去。
“余小渔,你这样真的会让殿下也生病了。”
余小勇又无奈又委屈。
又不是她要进来的。
“还不脱衣服。”她正犹豫着要不要重新出去,凤青毓不悦的声音再次响起。
“殿、殿下,这……”余小渔吃惊的望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最近都没机会惹他好不好?他这又是生的哪门子的气,是因为她弄脏弄臭了他的车?
但是,让她脱衣服?
“磨蹭什么?”凤青毓好看的眉一直紧紧的锁着没有松开,凤眸中的怒火越来越盛。
余小渔心里一凛,犹豫着望了他一眼,低下头,在狐皮大裘下摸摸索索的解着还在滴水的外袍。
好吧,再拖下去真要命了,这可是古代,感冒说不定都能丢了她的命。
凤青毓忍无可忍,身子一倾,长臂舒展已经抓住了狐皮大裘,用力一扯,大裘被扯了出来,余小渔也不由自主的向前滚去,倒在了他脚边上。
“嘶~”
手掌按到木板,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凤青毓却没停手,三下五除二,将她的腰带扯开,剥下了外面厚厚的棉外袍,扣住她的手臂,如同拔萝卜一样,把她给拔了出来,扔在了自己的身边。
“殿……”余小渔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惊到,刚要开口,就看到他把最里面的锦被扯了出来,冲着她当头罩了下来,同时也罩住了她后面的话。
“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么?”凤青毓生气的瞪着被子下乱动的她,沉沉的问。
“不要啦。”余小渔七手八脚一番忙碌,才把自己的头给露了出来。
还好是在隆冬,外面穿的厚,虽然中衣也有些湿,但里面的单衣却没事。
余小渔也不想自己糊里糊涂的死在感冒上,于是,在被子下脱下了湿的衣服,盘腿缩到了被子里。
直到此时,整个人才算暖和了起来,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喝。”
凤青毓的手握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横了过来。
“谢殿下。”余小渔笑着接受,她正需要一杯热的再暖和暖和。
“不喊安王殿下了?”凤青毓冷眼睨了她一眼。
余小渔听出他的不爽,讪讪一笑,没和他争辩。
凤青毓很不满意,但碍于现在的情景,无法多说什么,只好沉声冲外面喊了一声,“小宛子,滚进来收拾。”
布帘掀起,小宛子瑟瑟发抖的搓着手钻了进来,看向余小渔的目光满是幽怨。
不过,凤青毓正心情不好,他也不敢造次。
臭哄哄的衣服和大裘打包放到了外面,臭水渍冲了个干净,新的熏香燃了起来。
马车晃晃悠悠了好一会儿,车里的空气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凤青毓斜倚在软枕上,谁也不理的闭目养神。
余小渔也不敢再去撞他枪口,默默的裹着被子,想着一会儿没衣服怎么下车的事情。
“老师,你还好吧?已经到普华街口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天勺洪钟般的声音。
不知不觉,马车竟已进了城。
“知道了。”余小渔苦恼的叹息,应了一声,“我……”
“让他们自己回去。”凤青毓忽的抬眸,深幽的目光盯住了她,不容抗拒的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