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儿？”古月娜螓首枕在姒穆清的肩上，双臂环绕。

“难道我们现在办的不是正事？”古月娜轻轻呼气，如兰似麝，绵软身躯贴在姒穆清的身上，令姒穆清心中一荡。

“停停停！”姒穆清看着古月娜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那柔情绰态，媚于语言，令他恨不得现在就让她尝尝自己厉害。

剑意斩去欲念，姒穆清左手扣住古月娜不安分的纤手。

“别闹，你还怀着孕呢！”姒穆清呵斥道。

“你想好我们的女儿叫什么了吗？”古月娜眼珠一转，问道。

“瑾瑜。”姒穆清随口道来，显然早就想过这个问题。

古月娜嘴角一勾，长长的睫毛弯弯，紫色的眸子仿佛揉碎了星辰大海，亮晶晶的。

“你这么期待这个孩子啊？”古月娜的眉梢微微挑起，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当然。”即答。

此时姒穆清正盘膝坐下，双手结印，道道符箓迸射出仙光，烙印在虚空，交织成一道道仙道神链，环环相扣。

仙光冲霄，道气浸染，九霄天庭阵在姒穆清控制下，一点点地吸纳位面意志，掌握天地法则。

古月娜双眸中闪过神光，碎金的光芒沉浮：“这是你用来挽救浩渺位面的阵法，这座阵法的其他作用是什么？”

古月娜收起太上观圣术，姒穆清本人就在这里，她根本无需耗费心力去推演九霄天庭阵的作用。

“对我而言，这是成就天帝的根基，对道门而言，这是授箓的基础。”

“对于人类而言，我实际上想了很久，统一是一件好事，但是谁能保证这不会催生另一个恐怖的怪物。”

姒穆清面色平静：“天下一统，皇权至上，这人间到底是属于苍生黎民，还是属于皇帝的玩物？”

“我开辟仙道，令众生都可以看到长生的希望，皇帝自然也可以长生，可是一个永生的皇帝是好事吗？”

姒穆清眼帘低垂，似是在古月娜，又像是在问自己。

“可若是针对帝皇，令其短寿，岂不是不公？”

“所以……”古月娜缓缓眯起了眼，心中浮现了一个想法。

“娜儿，你觉得历代龙神怎么样？”

没等古月娜回答，姒穆清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独霸寰宇，漠视众生。”

“一个大统一的封建帝国到最后必然孕育出这样的帝王，最终将整个帝国变成一滩死水。”

古月娜沉默不语，对于那些龙神恐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人类，哪怕是那些神祇也只能从故纸堆中寻找龙神的只言片语，那些神王们也是不曾直面全盛时期的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