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紧扑过去,问他这是怎么了。
包德华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地说:"我爸爸死了!"
我们几个心里一惊。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某殡仪馆的太平间。破军的尸体就在这里存放。破军的一家老小都在,已经哭成一团,还有些破军生前的老兄弟,也在暗自抹泪。
"哥,你怎么找他们来了?!"包学友一脸惊讶,又面带憎恨地看着我们。
"除了他们,现在还有谁能帮咱们了?"包德华吼着。
太平间里一片沉默,包学友低下了头,默默地哭泣。破军的母亲八十多岁了,和破军的妻子拥在一起,哭的都快倒过气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到这个场景,自然让我心酸无比。想必贪狼、七杀死掉之后,也是一模一样的吧。
或许这就是命吧,既然走了这条路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会不会有一天,我也是这个结果?我爸我妈痛哭流涕的模样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让我的心里一阵阵发寒。
猴子走过去,掀开破军头上的白布,只看了一眼,便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我也走过去看了看,破军的喉咙上有一道大口子。像是另一张嘴巴,血已经流干了,彻底凝固。这个场景,让我想起我爸那个同学苗伟才,苗伟才死的时候就是这样,喉咙上被割了好大的一道口子。
"星火干的?"我问。
"是的。"
包德华告诉我们,他爸是在三天前死的。
当时正是下午,破军正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晒太阳,自从手脚被废、捡回一命之后,晒太阳便成了破军最大的爱好。包德华在屋子里温习功课,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学校了。但他还想着能够参加期末考试。
就在这时,院里突然传来父亲惨烈的叫声,包德华迅速扑了出去,便见到一个黑影跃墙而出,而他的父亲则躺在地上,鲜血从喉咙里喷洒出来,两只眼睛也瞪的极大。
全家人都冲了出来,有惊慌失措的,有尖声大叫的,包德华在这个时候展现出了男人应有的一面,大概是因为更惨烈的场面他都见到过了吧包德华让弟弟安抚奶奶和母亲。自己则打电话给120和110。其实那个时候包德华心里明白,父亲已经没救了,所以当救护车赶来,跟车的医生摇头叹气的时候,包德华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悲痛。
他理智的不让奶奶和母亲接近父亲的尸体,一心一意地配合警方完成着现场的勘察。破军发现,在父亲的尸体旁边,用血写着两个字:废物。落款则是星火的标记,一颗星星中间燃着一簇火苗。包德华很熟悉这个,因为父亲曾被星火控制过一段时间,看来星火对父亲前段时间的表现不满意,所以才出手杀了他。
之后,父亲的尸体就被法医带走了,说要出一个更加详细的鉴定报告。直到今天,尸体才被还回来。所以奶奶和母亲才哭的那么伤心,而包德华则去找了我们。
"你想让我们帮你报仇?"猴子问。
"是的。"包德华又跪了下来:"除了拜托你们,我已经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猴子将包德华扶起来:"你放心,我们几个来西城,就是为了剿灭星火的,现在无非是再添一笔新仇,到时候就新仇旧恨和他们一起报!"
"谢谢猴哥"包德华又哭了出来:"有什么需要的,我一定效犬马之劳!"
"就是他们把爸爸害成这样的,你谢他们干嘛!"包学友红着眼睛大吼。
"闭嘴!"包德华狠狠瞪着包学友。
我们也无意卷进他们兄弟的争斗,所以便离开了太平间。临走前想给包德华塞点钱,但是包德华坚决不要,说他们家现在并不缺钱。也是,破军虽然晚景凄凉,但好歹做了那么多年大哥,早就家财万贯了。刚出了殡仪馆,猴子就接了个电话,看着猴子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我们都跟着紧张不已,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马杰出事了。"猴子说道。
二十分钟后,我们赶到了一家医院。急诊室门口,韩强等人已经在焦急地等着。
"猴哥!"韩强迎了过来。
"怎么回事?"
"半个多小时之前,有辆面包车从咱们学校门口经过,把浑身是血的小马哥丢了下来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送进急救室里了。"
"医生怎么说?"猴子急了,我们也都急了。
"说很悬"韩强都快哭出来了。
我们刚走到急诊室门口,一个医生就急匆匆奔了出来:"伤者家属在哪里?"
我们全凑了过去。
"伤者身中二十七刀,状况十分严重,我们这救不了,这么下去伤者会死掉的!"
"哪里能救?"猴子沉着声问。
"整个山西,只有龙城的专科大夫能救,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